王曉楠本來以前一直視牟益成微偶像,但經過上一次的對戰和今天,心里也滿是憤恨。
“彭老師,總有一天,我要替你討回公道,也要替山民討個公道”。
彭曦看向王曉楠,心里感到些許欣慰,“要打敗他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牟益成出了拳館,迎面走來一個身穿黑色運動服,眼戴墨鏡的中年男人。哪怕自視甚高的他,也不禁多看了一眼,雖然看不見對方的眼神,但對方身上散發著一股凌冽的氣勢。
征戰職業聯賽這么久,他自己本身就是靠勇猛和兇狠才能打出如今的名氣,自身也透著股濃濃的凌冽氣質,但這人,卻莫名其妙的給他一種緊張感,哪怕是在職業聯賽中征戰,也沒有人能帶給他如此強烈的如臨大敵般的感覺。
雖然帶著墨鏡,但能感覺得到對方看了自己一眼,那種感覺,就像是剛才自己看陸山民一樣,帶著不屑和漠然。關鍵是面對對方的漠然,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生氣不忿和憤怒的情緒。
走進拳館,發現大家的情緒都不太好,不過方遠山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緩緩的走向正在瘋狂毆打沙袋的陸山民。
“氣撒夠了沒有”方遠山平淡的問道。
陸山民停下拳頭,沉重的喘著粗氣,臉上依然浮現出濃濃的怒氣。
方遠山冷哼一聲,“以你綿長的氣機,哪怕全力打上半個小時也不至于喘氣喘得這么厲害”。
“怒氣不但讓人失去理智和準確的判斷,怒氣攻心,還會讓人氣機紊亂,極大的消耗體力。
“習武之人,勇猛兇狠可以,但并不代表就是莽夫,相反,真正的高手不但拳頭硬,心智更硬,被人幾句話就氣得怒火攻心,你已經未戰先敗”。
陸山民看著方遠山,胸口起伏不定,眼中的血光漸漸消散,開始慢慢的調節氣息。
方遠山冷冷道“記住,只有弱者才會生氣”。
一大早,周同就打來電話,告訴了昨天調查的情況。
一直以來,陸山民就在打算拓展業務,至于直港大道,在酒吧這么長時間,也聽說過,大概知道那里有很多酒吧,但并沒有打算要去那里發展。
現在突然傳出自己要去那里發展,這個謠言到底是誰傳出的。
思前想后,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羅興,但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沒開始就為自己樹立一個這么強大的敵人。
陸山民很想當面問問羅興,只是這兩天方遠山要對自己訓練,實在抽不開身。
當聽周同說胡明要去付亮那里當臥底,當場就在電話里暴走,連帶周同也狠狠的被罵了一頓,并囑咐周同派人看好胡明,最近不許他亂跑。
從電話里大致了解了付亮和常贊后,陸山民叫周同和唐飛以及蒙傲最近多打聽一些關于這兩個人的消息,既然羅興放出這樣的消息,肯定有后手,說不定他給自己引薦的老板,很有可能就是在直港大道,對于以后的敵人,當然是要了解得越多越好。
剛走到彭曦拳館樓下,兜里的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胡惟庸打來的。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這么早打電話,難道是胡惟庸來興師問罪。
“胡總,怎么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
“呵呵,山民啊,聽胡明說這兩天你在急訓準備后天的比賽,我就長話短說”。
“胡總,您說”。
“山民,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把業務拓展到民生西路外去”
陸山民眉頭緊皺,不明白胡惟庸到底對此事持什么樣的立場,以以前對胡惟庸的了解,他多半會不高興,不過這是陸山民定好的計劃,不能因為胡惟庸不高興就不做,早晚胡惟庸都會知道,陸山民也不打算隱瞞。
“是的胡總,但胡總請放心,民生西路這邊我一樣盡心盡力看好酒吧,也不會無故的抬高安保費用”。
“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胡惟庸的大笑聲,“山民,你誤會了,我承認我以前的格局太小,現在想開了。所有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我理解你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