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馬教授您真是太謙虛了,我看您老當益壯,絕對比我厲害,只要您愿意播種,一定四方開花”。
老教授臉色漲紅,胡子吹得老高,挽起袖子,氣呼呼的說道“你小子是在擠兌我老頭子嗎來來來,大戰三百回合”。
陸山民在一旁看得呵呵直笑,牟東云這馬屁拍得也太猥瑣了。
東海大學的這個球場很大,能容納七八千人左右,雖然沒有坐滿,但放眼望去也是人山人海,其中一多半都是東海大學的學生,主場優勢展現得淋淋盡致,比賽還沒有開始,對面看臺上東海大學的學生就高呼起了牟益成和王曉楠的名字。一副十多米長的巨型橫幅在對面看臺展開,上面赫然寫著東海大學必勝,牟益成必勝。
其實不僅是東海大學,包括所有大學的人,都毫不懷疑的認為牟益成必將奪冠,幾乎所有學校都把目標訂在了二三名。
雙方看臺離得很遠,陸山民大概能看到白靈也在其中,他坐在前排,離牟益成的距離很近,很容易看到她。
再次看到她,陸山民沒有激動,也沒有心痛的感覺,只是有著淡淡的同情,照理說她是東海大學的天之驕子,是馬嘴村全村的驕傲,而他只是一介山野村民,沒有資格對她產生同情,但不知道為什么,內心就是泛起了那一股油然而生的同情。也許是因為她也是馬嘴村的人吧,都是那一方山水養大的人。
這一戰之后,兩不相欠,兩不相厭,所能剩下的,也許僅僅就同村人三個字了。
自從上一輪淘汰賽陳大成和方洪波被打進醫院以后,彭曦建議改變一下往屆的比賽規則,組委會也鑒于這屆比賽有著不少職業聯賽素養選手的特殊情況,采納了彭曦的意見,畢竟業余選手和職業選手之間差距太大,真要是出現打死打殘的情況,都是大學生,沒有人背得起這口鍋。
決賽階段,為了避免牟益成這樣強大的選手抽到較弱的選手,組委會決定讓他直接晉級打最后的決賽,這樣在最后四人決賽的時候,其他三人多半也是那幾個明年要參加職業聯賽的選手,與牟益成的差距雖然也大,但風險比讓那些學校的業余選手面對牟益成要保險得多。經過和各個學校的領隊討論,這些學校的領隊也一致同意,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他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公平。
剩下十五個人抽簽對決,至于輪空的那一人,與其他七組中的失敗者中點數得分最高的人,爭奪進入一下輪的資格。
進入四強的時候,勝利的四人中,得分最低的那一人出局,剩下三人于牟益成一起進行四強進行最后的決賽。
陸山民閉上眼睛,開始徐徐的調動內氣,他現在還完全無法做到在短時間內調動大量的內氣進入丹田,但還好自從前天晚上開了一絲竅后,能用兩三個小時來調動內氣,相比以前十幾分鐘后就調動不出內氣,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抽簽是牟東云去抽的,他的運氣不錯,抽到了八號簽,也就是說這一輪輪空,他的對手將是其他七組對戰當中的失敗者,這不僅給陸山民調動內氣了充足的時間,對手由于剛打完一場,帶著疲憊的身軀對戰陸山民,陸山民勝利得會更加輕松。
四周的喧鬧并沒有影響到陸山民,放空思緒,拋開一切聲色雜念,漸漸進入玄之又玄的空明境界,一絲絲的內氣從四肢百骸之中徐徐匯入丹田之中。
關悅好奇的問道“雅倩,陸山民這是干什么,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像個木頭”。
曾雅倩眉頭微皺,心里也是不解,“不知道,可能是在閉目養神吧”。
關悅驚訝道,“他還真是沉得住氣,大賽當前,還能如此的氣定神閑”。
曾雅倩得意的笑了笑,“當然,我看中的男人自然與常人不一般”。
關悅嘿嘿一笑,“說實話,剛開始我并不看好他,不過上次比賽過后,發現他還真有些特別”。
“雅倩,你眼光這么好,有機會也給我物色一個唄,我的要求不高,跟陸山民差不多就行”。
曾雅倩撇了撇嘴,“你的眼光還不高,達官貴人子弟,升斗小民出身的男人我都見過不少,像他這樣的,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