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茫然的看著陸山民,現在大家都不是剛來東海的土包子,特別是從事酒吧這個行業以來,自然能了解到不少消息,大家都知道陳然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但從來沒聽說過他背后還有什么人。
陸山民淡淡道“他背后是海東青”。
“海東青”
三人驚訝得張大嘴巴,沒想到那樣的大人物竟然會和百匯區有瓜葛。
看見三人臉上充滿震驚、疑惑、興奮的復雜表情,陸山民淡淡道
“你們別多想,我并不是他們的人,跟他們的關系也并非你們想的那樣,總之一言難盡,我也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頓了頓,陸山民嚴肅的說道“我甚至懷疑陳然放這個煙霧彈并不是要幫我,而是要把我逼上一條絕路”。
三人都不解的看著陸山民,要不是陳然的那個煙霧彈,南北四家酒吧絕不會這么輕易的開起來,怎么反而是逼上絕路。
陸山民接著說道“如果常贊想趕走我,不考慮羅興的因素,他有很多辦法。如果我們輕易被趕走,大不了回民生西路,也不會有太大損失”。
山貓眉頭微皺,“山民哥的意思是,陳然的目的是想讓我們留在直港大道,然后讓我們逐步扎穩腳跟,越陷越深,最后和常贊拼個你死我活”。
陸山民點了點頭,“對”。
山貓滿臉的疑惑,“可是為什么陳然和你有什么仇,或者海東青跟你有仇,他們這樣的大人物,怎么會在意你”
陸山民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告訴大家,雖然常贊投鼠忌器,但是大家心里要清楚,之后發生的任何事情,陳然不會插手,我們靠不了別人的,只能靠自己”。
山貓眼珠子咕嚕咕嚕亂轉,“海東青和陳然為什么這么做,那已經超出了我們調查的范圍,如今之際,我們只有沖出重圍,并且要抓緊時間,如果我沒猜錯,前幾次酒吧那些混混鬧事,就是付亮在試探,后面的試探力度還會越來越大”。
唐飛猛的一拍大腿,“不管是為什么,小五不能白死,這個生死之仇必須得報,不查清小五是怎么死的,不挖出常贊暗地里在搞些什么鬼,我們誓不擺休”。
山貓點了點頭,“昨晚山民哥廢了李雷,戰斗算是已經打響,我們得好好計劃一番才行”。
陸山民淡淡的看著山貓,“你有什么想法”。
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陸山民把阮玉送回了她的出租屋。
這是一個只有四五平米的單間,剛好能放下一張床。
房東硬生生的把一套一室一廳的套房隔成了四五個單間。
四周的墻壁是用木板隔成,一點不隔音。隔壁傳來清晰的男女喘息的聲音。
經過一晚上的驚嚇,阮玉倒頭就睡。
陸山民坐在一旁靜靜的守著她,一如當初第一次住院的時候阮玉在一旁靜靜的守著他。
阮玉睡得很不安穩,不知道在做什么夢,眉頭一直緊皺,牙齒一直咬著嘴唇,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
耳旁不禁響起阮玉今晚問的那句話,山民哥,你到東海一年,難道就沒發現這世界很殘酷。
陸山民眉頭緊皺,他是個山野村民,從小被搟面小餃子,在山里與猛獸搏斗過,在原始深林里過過夜,對于苦累并沒有多深刻的理解。
但阮妹妹只是個女孩兒,女孩兒不應該過得這么辛苦,山里男人都知道這個道理。
看著在睡夢中尚不得安寧的阮玉,陸山民心里陣陣疼痛。
怪海東來嗎怪海東青嗎怪李雷嗎還是該怪誰。
第一次見阮玉的時候,她還是個只知道委屈流淚的女孩兒,現在,她敢咬牙切齒的狠踹李雷的襠部。
當初給自己送飯時,阮玉臉上的笑容,那么的甜美干凈。現在,她的笑容中充滿了恨意和狠勁兒。
是誰把她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陸山民起身走出房間,輕輕的關上門。
拍了拍站在門口的秦風。“走吧,明天和周同說一聲,在我們住的附近再租一套房,然后把她接過去”。
“誒”。
過了凌晨三點鐘,直港大道才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安靜。路上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山民哥,這個女孩兒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