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牛排也不吃了,起身道“我現在就去著手安排”。
陸山民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見肖兵這么激動,“不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肖兵淡淡一笑,“什么問題”
陸山民指了指肖兵頭上的紅色鴨舌帽,“你老是帶著一頂鴨舌帽,難道你是一個禿子”
肖兵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然后緩緩的取下鴨舌帽。
一頭茂盛烏黑寸板短發,像鋼針一樣根根直立朝天,沒有了鴨舌帽的遮擋,整個人英氣逼人。
走出萬匯中心,購物廣場燈火通明,人潮涌動。
一年前剛到這里的時候,一身粗布衣服,腳下踏著膠鞋,過往的行人像看動物園的動物一樣看著他。
短短一年,已經沒人能看出他身上的鄉土氣息,有偶爾投過來的目光,已不再是鄙夷和好奇,而是個別小姑娘羞澀的仰慕。
這一年,走過了很多路,但他心里清楚,這條路才剛開始,離終點還有很遠的距離。
人群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一身的穿著打扮和那晚一模一樣,臉上依然帶著那副黑色的口罩。
那人緩緩的揭下口罩,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四十歲左右,左臉有一道疤痕,疤痕從嘴角一直延伸到臉頰骨。哪怕離得有一段距離,看上去依然讓人感到驚悚。
他站在不遠處,朝陸山民輕輕的招了招手,然后緩緩的轉身,朝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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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山民找到陸霜的時候,得到的答案只有兩個字。
“沒錢”。
別說一百五十萬,就連十萬都沒有。
當初在民生西路為了凝聚人心對抗王大虎,陸山民開出了原先兩倍的的工資,后來進入直港大道,同樣是為了凝聚人心,就連新招的保安也能拿到五千塊錢一月的工資。
像唐飛、周同、秦風等人更是拿到了一萬塊錢一個月的工資。
直港大道的四家酒吧規模很小,又是新開張,除去成本,幾乎沒有一點利潤,更談不上分紅。
現在手下有五十多個保安,平均每人按六千算,一個月也要三十多萬。再加上周同手下專門成立的調查小組有十個人,這批人每個人每月至少要耗費一萬塊錢。還有一些平時的公務開銷。總計下來,一個月至少要五十萬多萬開銷。
而收入,七家酒吧每家的安保費是八萬,總共只有五十六萬,再加上玫瑰酒吧的三成分紅每個月三四萬的收入,總共不到六十萬。
聽起來很多,但要養這么多人,還要應對突發事件,這點錢完全不夠用。
本來這幾個月下來有點盈余,上次小五的事情,把大部分盈余都給了小五的父母,現在賬上能調動的資金,連十萬塊都沒有。
算來算去,陸山民發現,他還是個窮光蛋。
到東海一年,盡管陸山民自己省吃儉用從不亂花錢,但缺錢兩個字一直都伴隨著他,這是一個缺錢就辦不成事的地方。
下個星期三家酒吧老板就會來簽合同,可是現在連零頭都湊不齊。
陸山民到東海以后做了很多第一次做的事情,比如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坐汽車、第一次坐蘭博基尼,第一次吃西餐,第一次穿幾萬塊錢的衣服,第一次坐進大學課堂等等。
現在,他又做了一件第一次做的事情,第一次主動約人吃飯,或者說叫第一次求人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