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當然沒有去姜妍那里夸獎她一番,而是直接走出了銀行,剛才那句話不過是小懲大誡,嚇一嚇她而已。
走出銀行,陸山民發現心里并沒有當初欠陳然五萬塊錢那么壓抑,反而內心涌起一股豪氣,這是他第一次違反山里人的道理,但爺爺說過,別人的道理再好,也是別人的,總有一天會擁有自己的道理,那才是好道理。
以免夜長夢多出現岔子,陸山民第一時間給唐飛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關鵬等三人三天之后就來南北一號簽合同。這一次,他要先給付亮一記直拳,后面,他要用勾拳和擺拳一套組合拳打向付亮。
只要拔掉付亮這顆釘子,整個直港大道酒吧的安保系統將會由他來掌控,所有的小混混都會很自然的依附于他,這些小混混雖然沒什么大用,但他們的無孔不入能了解到很多正常渠道了解不到的消息,一直以來,就連很多警察都喜歡收買一些小混混作為線人。從此以后,那兩棟不管是用作賭場還是其他作用的樓房,將會被撕下最外面的一層外衣,他很期待常贊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他希望他的反應越劇烈越好,生死相搏勇者勝,他不怕常贊與他搏命,與之相比,更怕常贊龜縮不出。
陸霜每天白天到酒吧上班,處理頭一晚的賬目,馬東專門給她準備了一間財務辦公室。
來了之后,她才發現這個工作遠沒有她想象的那么輕松,直港大道四家酒吧,民生西路玫瑰酒吧,五家酒吧的所有采購支出,工作人員的工資,五十多個保安的工資,公務費用的報銷,還有報稅。工作量比原來大了兩三倍。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事情,最讓她頭痛的是沒錢。
用四個字形容她現在的狀況焦頭爛額。
南北一號到四號酒吧才開張一個月,前期為了攬客做了大量的促銷活動,阮玉最近又引入了駐唱歌手,雖然能提升人氣,但實際上利潤的提升還并沒有顯現出來。除掉酒吧一切開支,一個月下來分文不正。陸山民的三成分紅自然也一分錢都沒有。
陸山民手下的兩員大將,個個都是花錢的主兒。
最近唐飛報賬特別頻繁,問他花在哪里,只說一句開拓業務,問他要發票,每次都是笑呵呵的寫張條子給她,氣得她好幾次想拿鍵盤敲他。
還有那個周同,也會經常來報賬,同樣不說具體的支出項目,每次都甩下一句他在直行任務,唐飛至少還寫張條子,他連張條子都不寫。
她向陸山民反應了好幾,陸山民只是呵呵一笑,說他們沒亂花錢。
陸霜很生氣,因為關鍵是沒錢。
僅憑七家酒吧每個月八萬的安保費,完全是入不敷出。
一向開朗樂觀的陸霜,看見陸山民走進辦公室,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還在生氣”陸山民打趣的說道。
陸霜癟了癟嘴,“你到底是老板還是慈善家,那個唐飛和周同也該好好管管,你的家底早晚會被他們掏光”。頓了頓又說道“不對,你根本就沒什么家底”。
陸山民當然不會告訴陸霜唐飛拿這些錢是去收買周圍的小混混做線人,至于周同的事情,更不能告訴陸霜。
陸山民抱歉的笑了笑,“下次我讓他們寫清楚名目,不寫清楚你就不給錢”。
說著得意的搖了搖手里的袋子。
陸霜是個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女孩兒,笑呵呵的問道“什么東西”
“三百萬”。
“什么三百萬”陸霜驚喜得張大嘴巴。
陸霜一把奪過陸山民手里的合同,“你怎么做到的”
“我用我四家酒吧的三成股份作抵押貸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