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沒有任何懸念,陸山民抬腿就是一腳。
孟浩君啊的一聲慘叫,捂著肚子趴在擂臺上,再也爬不起來。
在絕對實力面前,勇氣或者準確的說叫恨意,起不了絲毫作用。
武術的切磋要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才有觀賞意義。
顯然這一場切磋沒有任何看點。
柳依依大失所望,第一次見面,她還覺得陸山民是個人才,還想著能不能招攬他。現在她給他下了一個定義,他就是一個毫無頭腦的武夫。
南北拳館的開館隨著這場鬧劇的結束而結束。
安寧路的大街上,男子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踏著悠閑的步子,時不時朝大街上的女孩兒吹個口哨,不過奇怪的是,那些被調戲的女孩兒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俏臉微紅,恨不得男子多對她們吹幾個口哨。
女子面若寒霜,神色淡然,她已經習慣了這位大少爺的舉動,并且她并不覺得男子輕佻,反而認為那些被吹口哨調戲的女孩兒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阿英啊,你覺得陸山民這個人怎么樣”
“沒有少爺帥,也沒有少爺有才華”。
“哎,阿英啊,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拿別人跟我比較,沒法比,這世界上能有比得過本公子的嗎”。
“哦,一個武夫而已,沒什么特別的”。
孟浩君想不通,陸山民一個沒錢沒勢的下里巴人,怎么會有這樣的高手為他賣命。在他看來,這樣的高手只有像他們孟家這樣的家族才配擁有。
其實他讀過的書中有一句能夠給他答疑解惑。孟子早就說過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秦風之所以愿意死心塌地跟著陸山民,不僅僅是因為陸山民給他開工資,而是在平常的交往中,他已經深深的被陸山民所折服。所以不管你孟浩君是腰纏萬貫的公子少爺,還是金桂集團這樣名聲在外的大集團公司孟家的人,在秦風看來一文不值。
這也證明了一個道理,為什么有的人讀了一輩子道理也過不好一生,因為他壓根兒就沒讀懂書,或者說他壓根兒就不相信他讀過的書。
毫無懸念,孟浩君派出的保鏢敗了,剛一出手就被秦風一個貼山靠給撞到在地。畢竟他不是鐵樁,哪怕他是,也扛不住這一撞。
肖子建嘖嘖稱嘆,一個山里人竟然能招攬到這樣高手為他賣命,不得不讓他驚嘆。
曾雅倩露出了輕松的笑容,方遠山不愿意派人保護陸山民,她自己又一直忙于創業無暇顧及。
一直以來,陸山民的安全問題是她最不放心的一件事。之所以放任甚至是鼓勵陸山民與葉梓萱接觸,就是想給陸山民一張保命符,現在有秦風這樣的高手在他身邊,一直懸吊的心總算安穩了下來。
孟浩君這位儒雅君子涵養很好,無論別人怎么洗刷他,都本著放在心里日后報復的原則,但表面上始終保持著明月入懷的大氣和淡定。
但這下他無法淡定了,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
剛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夸下海口,不上臺,所有人都會鄙視他,以后在圈內還怎么混,上臺吧,他實在沒有自信能夠打得過陸山民,到時候被陸山民打一頓,疼痛是小,丟臉事大。
他恨陸山民,恨不得立刻把他撕成碎片。
一個小小的山野村民,敢和堂哥搶女人,敢讓他進退兩難。
不過畢竟讀了這么多書,在進退兩難和憤恨之際,他很快恢復了理智。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柳依依,如果說當下還有誰能救他,只有這個讓他一見鐘情的女子。
他相信柳依依會看在兩人的情分上幫他一把。
柳依依淡然的朝他一笑,她當然要幫他,不過不是為了情分,而是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