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昌接通電話,面色蒼白,看了看陸山民和陳大成,對常贊說道“常爺”
常贊面色冰冷到了極致“說”。
“常爺,池龍打來電話,盛世酒吧被圍,客人們出不去”。
靳文昌的話音剛落,房門打開,一個黑衣人匆匆跑了進來,“常爺,巷子里的混戰停止了,江濤的人不但沒有占領出去的要道,反而和對方一起布起了防線”。
“啪,”常贊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狠狠的砸在地上。
常贊冷冷的看著陸山民,面目猙獰,絲毫沒有了之前謙謙君子的作態。“讓你的人馬上撤離,我發誓放你一條生路,否則現在就殺了你們”。
陸山民哈哈大笑,雙手一把抓住墨鏡男的手腕,兇狠的瞪著對方,近乎咆哮的怒吼“殺了我殺了我啊。”只要兩頭出路堵住十來分鐘,警察就會趕到,就是你們的死期,來,有本事一槍打死我”
墨鏡男子死死的握住槍抵在陸山民頭上,突發的變故讓他一時之間驚愕不已,他很想開槍打死陸山民,但也知道這個時候千鈞一發,要是毒販們逃不出去,所有人都得陪葬。
陸山民敏銳的捕捉到他臉上剎那之間的遲疑和慌張,就在那一瞬間,雙手突然發力把墨鏡男的手槍舉過頭頂。
“砰,房間里槍聲響起”。
陸山民大喝一聲,使出能扛起熊瞎子的霸王之力將墨鏡男甩向陳大成身后持槍男子。
這一瞬間,陳大成猛然側撲,撲倒在兩米開外的靳文昌,抬手就是一拳把這個上了年紀的文弱書生打得暈頭轉向,隨即一把將他提起來擋在身前。
與此同時,陸山民在甩出墨鏡男的同時,一個箭步跨到常贊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來,擋在身前。
整個過程電光火石,等房間里剩余三個槍手反應過來,陸山民和陳大成身前已經有了兩個肉盾。
一人效死,十人莫當。十人效死,萬人莫當。
唐飛一馬當先,見人就砍,刀刀致命。
十幾個拿著砍刀的人是最后僅剩的人馬,也是唐飛平時培養出來最精銳的人馬。
見唐飛上前一連砍倒兩個人,這十幾個人個個發出興奮的吼聲,舉著刀就是一陣亂砍。
胡明也殺紅了雙眼,小五的死一直讓他耿耿于懷,滿心的悔恨壓抑了這么長時間,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傾斜而出。手里揮舞著砍刀哇哇直叫,在他的眼中,這些人都是殺手小五的兇手,都是他的仇人。
肖兵目光陰冷,像一頭沉默的孤狼活動在外圍,手上的匕首泛著寒光,凡是沖出包圍圈的人,寒光閃過,無人再能站立。
池龍面色鐵青,肖兵和胡明的三十四個人聚集在附近他壓根兒就沒放在眼里,在他的預料中,這些保安也就做做樣子,要是真的打起來,憑著自己五十多個精銳人馬,一兩分鐘就能把他們沖得支離破碎。
他沒想到,完全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敢當街殺人。他手下的人同樣沒想到,一時間被砍得有些莫名其妙。
池龍奪瞪著猩紅的雙目,奪過身旁一人手里的鋼管,大喝一聲,猛沖入人群,當頭打倒兩人。身后的人見池龍一馬當先,逐步穩住了陣型。
在一開始的優勢之后,唐飛等人漸漸陷入了苦戰,在己方出現死傷之后,不少人熱血沖昏了頭腦的人開始意識到死亡的威脅。
除了唐飛帶來的十幾個人依然死戰不退之外,肖兵和胡明手下那些保安大部分開始撤退到外圍觀望,他們本以為只是來打一場群架,沒想過也不愿意拿生命去拼,不管是被殺死還是殺死別人,后果都是他們不敢想象的。
雙方在盛世酒吧門口附近區域展你來我往,上演了一場血淋淋的拉鋸戰。
唐飛渾身浴血,后背,胸膛,手臂滿是刀痕,左臂處的刀痕深可見骨。咬牙血戰,他不能退,他知道,只要他一退,全線就會崩潰,包圍將會失敗,陸山民就會很危險。
肖兵的身手要強過唐飛很多,要論殺人手段更是遠勝。不過他的武術路子適合偷襲刺殺,并不適合帶頭猛沖打頭陣,他也非常清楚,唐飛是一面戰旗,一旦倒下,將會徹底失敗。
沖到唐飛身邊,全力化解他身旁的危險,盡力替他攔下致命的威脅。匕首所過之處,必定有一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