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強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說吧,趁我還活著,我想聽聽你們的心里話”。
過了半晌,依然沒有人說話。
曾國強淡淡道“國華,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說,就從你開始吧”。
曾慶華平復了一下心情,“既然老爺子發了話,我就先說兩句”。
“相信大家現在都非常清楚曾家的情況,浩瀚集團的股價已經兩次跌停,集團里的股東人心惶惶,已經有好幾個股東有出售股份的打算。我們曾家在東海并不是一家獨大,不少敵人在暗中窺視已久。雖然我們曾家手中掌握了大部分的股份,不用擔心失去控股權,但一旦出現傾售的情況,給敵人以可趁之機,后果有多嚴重,你們都非常清楚”。
“上個月曾家絕密的安保力量出動了,令人震驚的是既不是為了保護曾家的人,也不是為了拯救曾家于生死存亡之際,而是為了一個與曾家毫無關系的外人。大家都知道這股安保力量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動用的,一旦被有心人發現,不但這股力量會被毀掉,要是曝光出去,后果之嚴重簡直不敢想象”。
曾慶華毫不掩飾眼中的不滿,“出現這樣的事情,老二總得給個說法吧”。
曾慶文眉頭緊皺,方遠山向他申請的時候他并未同意,但是曾家誰都知道方遠山只聽命于董事長。不管方遠山是受他派遣還是私自行動,他這個董事長都脫不了干系。
股價的連續下跌,市值不停的蒸發,雖然最虧禍首是有人在背后動手動腳,但不得不承認曾雅倩給了別人一個突破口。不管是作為一個父親,還是作為一個董事長,他都有責任。
曾慶生彈了彈煙灰,淡淡道“二哥,我贊成大哥的話,即便這些事情都是由雅倩引起的,但你作為董事長,本就有管理好家眷和子女的責任,我們這樣的家族,所有家族成員的一言一行都會直接或間接影響到集團的利益,你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好,又怎么管理好整個集團”。
大廳里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向曾慶文。
曾慶文低著頭一臉的憤怒,如果說曾慶華的話是作為一個大股東在向董事長討個說法,那么曾慶生的話無異于直接的逼宮。
“這兩件事情是我的錯,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呵呵,二哥,怎么交代,是讓雅倩關了諾亞方舟,還是派人干掉那個叫陸山民的鄉巴佬,你做得了雅倩的主嗎”
安靜的別墅中響起曾雅倩呵呵的冷笑聲。
“三叔,他做不了我的主,你又能做得了”
曾慶生冷冷一笑,“我自然做不到”。
“你們明知道曾慶文做不了我的主,也明知道哪怕是你們上臺也依然坐不了我的主,你們在臺上還是曾慶文在臺上又有什么區別呢”
“既然都坐不了我的主,三叔你告訴我,你們死死的抓住這件事情不放,為什么”
曾慶生淡淡的抽著煙,沒有答話。
曾雅倩笑了笑,“不過是借題發揮想趕曾慶文下臺好獲得更大的利益而已,還非要說什么為了集團為了曾家,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啪”,曾慶華猛然一拍桌子“雅倩,你是越來越沒規矩,當著爺爺的面也如此放肆”。
曾雅倩反唇相譏,“別拿爺爺壓我,爺爺能活到今天還沒被你們三個氣死,已經算是長命了”。
曾國強的嘴角下意識抖動了一下,這丫頭,還真是跟他當年一樣,什么都敢說。
曾慶華氣得臉紅脖子粗,轉頭看著曾慶文,“老二,你就是這么管教女兒的”。
曾慶文瞪紅著雙眼對著曾雅倩吼道“閉嘴,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多嗎,長輩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
田文馨一臉的擔憂,諾諾的說道“慶文,雅倩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