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得一個月左右吧”。
“一個月”陸山民驚訝的問道,等她一個月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麻煩通知她一聲,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談”。
莫小元無奈的聳了聳肩,“她的電話打不通,臨走的時候說是家族中出了點重要的事情,還特意跟我說這邊的事兒暫時都不要找她”。
走出南北拳館,陸山民臉上露出一絲沮喪。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說的就是現在的局面,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找柳依依,竟然恰好找不到人。
找陳然吧,那是萬萬不行,不僅僅是因為與他和海東青的心里隔閡,左丘曾再三叮囑過,海家本來就在算計自己,在情況明朗之前,千萬不要與海家有太大的關聯。上次找陳然要那一千萬是逼不得已殺雞儆猴給柳依依看,已經算是牽扯其中,這次絕不能再找他。
茫然的站在街頭,看著十字路口來來往往的車流和人流,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走哪條路。
正迷茫間,兜里的手機響起。一看是胡惟庸的電話,眉頭不禁皺得更深。
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胡惟庸急促的聲音。
“山民,貸款是不是沒著落了”
陸山民有些驚訝,今天上午才開完會,消息應該沒這么快傳到胡惟庸耳朵里。
“胡總,你怎么知道”
“整個寧安路的建材市場都知道了,所有的建材商傳得,說我們是花架子,建材城沒開業就要倒閉,僅有的兩三個愿意入駐的建材商今天也來找,打算退出了”。
陸山民眼中露出一絲冷光,不用懷疑,這個消息肯定是林朝陽故意放出去的。
“胡總,你先別急,我已經讓阮玉和陸霜明天到你那里報道,賬上的兩千萬暫時夠交租金,你在百匯區人脈廣,找一家能先墊付一部分的裝修公司先進行裝修,一旦開始裝修,自然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后續的資金我正在想辦法,會盡快給你補上”。
電話那頭傳來胡惟庸的嘆息聲,“要死就死吧,我就豁出去跟你瘋一回,那我馬上安排找裝修公司”。
雅倩大廈,曾雅倩聽完安保部經理閆磊的回報,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又露出一絲擔憂。喃喃自語,“山民,你終究還是闖進來了”。
這天下的錢,從來就沒有白拿的道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說的也是這個理。
更何況親自開口要錢與別人主動送錢來又是截然不同,別人送來叫求你辦事,親自開口要就有些乞討的意思,談判的時候主被動關系也會產生變化,要付出的代價也要更大。
陸山民不想開口向柳依依要錢,要得越多就會被綁得越死,直到最后淪落為她養的一條狗。
上次是利用陳然的激將才輕而易舉的以極低的代價讓柳依依投資了兩千萬,這一次,面對柳依依這個談判高手,她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走進南北拳館,換上運動短褲,朝洪軍抱了抱拳。
“呼”,一記擺拳打出。
洪軍大驚,趕緊抬臂格擋。
“砰”,手臂傳來一陣疼痛,一股大力將整個人打出去兩步。
不待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趁他立足未穩,陸山民的雙手已經張開抱住了他的后腦勺,緊接著腦袋一低,膝蓋迎面而來。
洪軍是多年的泰拳老手,經驗老道,知道在第一次膝撞之前如果不及時擺脫,后面在連續打擊之下更難擺脫。更別說是面對陸山民這樣力大無窮的對手,很可能直接被ko。
洪軍眼疾手快,趕緊豎起手臂,用手肘迎向擊來的膝蓋,盡管知道手肘的力量遠遠不如膝蓋,但情急之下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
肘膝交接,洪軍感覺整只手都要斷裂一般,胸中憋住一股氣,借助膝蓋的沖擊力脫離了束縛。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緊接著一個邊腿踢中腰眼,一口氣緩不過來,渾身傳來一陣無力感,頓時失去了反擊能力。
好在陸山民沒有繼續進攻,洪軍疼得滿頭大汗,足足過了十幾秒中,才呼吸進一口新鮮空氣。
緩過勁兒來的洪軍臉上滿是驚訝和佩服,陸山民才跟著他學了一個多月的泰拳,盡管他曾經學習過散打,力量也要大于他,但在一個月之前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進步之快,讓人咂舌。
陸山民笑著抱了抱拳,“洪教練,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