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秘書站在原地不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曾慶文滿臉的不滿。
“我連你也指揮不動了嗎”
秘書趕緊說道“董事長,公關部部長是大爺的人,恐怕不好使吧”。
盛怒之后,曾慶文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去吧,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不遠處的辦公室,曾慶華和曾慶生相對而坐,桌子上放著的正是那份報紙。
“老三,你說這次會對我們曾家造成多大的損失”。
曾慶生呵呵一笑,“因為諾亞方舟事件,我們的股價已經跌了兩成,在這樣本來市場預期就不好的情況下,再加上背后有人故意大肆渲染推波助瀾,至少得再跌三成”。
曾慶華嘆了口氣,“老爺子掙這么大份家業,都讓老二給揮霍了”。
“老三,我看還是出手堵一堵吧,這次曾家的損失太大了”。
曾慶生癟嘴一笑,“這次事件來得太蹊蹺,像是一個局,對方恐怕早已做好了準備,能堵得住嗎”
曾慶華沉思了片刻“至少也要給股東們做做樣子嘛,讓他們看到老二在敗光他們的錢,我們在盡力挽回他們的損失,這個姿態還是要擺出來嘛”。
曾慶生哈哈一笑,“還是大哥你想得周到,這次事件結束之后,我看也是時候召集股東彈劾老二了”。
看到曾慶生一臉得意的笑容,曾慶華心生不滿。
“老三,我們都是曾家的人,你要明白,不管我們怎么內斗,曾家的利益都要高于一切”。
建材城的名字正式定名為匯發建材城,公司名字叫匯發建材有限公司,法人是胡惟庸。
建材城的裝修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胡惟庸一邊忙著和供貨商談判,一邊事無巨細的盯著建材城的裝修,忙得兩腳不沾地。
這些事情全都是他在負責,陸山民徹底當起了甩手掌柜,到現在估計都還不知道建材城的門朝哪個方向開。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胡惟庸心急如焚,陸山民答應他盡快籌錢,但是直到現在也沒見到錢來,之前的兩千萬付了建材城的租金和買了少許裝修材料,已經見了底。
裝修公司的老板雖然是老相識,墊付了絕大部分裝修款。但長期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那位老相識已經含沙射影的提了兩三次了,再不付款,再好的朋友估計也得翻臉。畢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資金流就是生命線,人家也有人家的難處。
阮玉這邊也好不到兒去,建材城的攤子剛鋪開,招人、培訓,樣樣都要錢,招聘的時候打腫臉充胖子,招聘廣告要做得漂亮,招聘攤位要在最顯眼的位置,人前要裝成霸氣側漏的大企業高管,人后偷偷摸摸的找個角落吃碗泡面。
她知道陸霜那里也沒錢,把自己的幾萬塊存款全都花了出去,但這不是招一兩個人,是招幾十上百個人,幾萬塊錢幾天就打了水漂。
接下來她就只得竭盡全力的忽悠,忽悠那些招進來的人以后會怎么怎么好,現在培訓階段要學會先吃苦,這是公司對他們的考驗。要懂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但她也不知道能忽悠到什么時候,這些人是來掙錢的,不是來做義工的,這樣下去早晚得露陷。
陸霜憔悴了很多,盡管知道銀行無法貸款,依然像飛蛾撲火一樣,每天挨家挨戶的去求情,現在百匯區幾乎每家銀行的行長都認識了這個倔強的女孩兒。
陸山民帶著唐飛和山貓來到匯發建材城,看見汗流浹背的胡惟庸,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都是五十歲的人了,在過幾年就可以喝喝茶釣釣魚安度晚年了,因為他才招來這些罪。
見陸山民到來,胡惟庸趕緊三步并兩步的迎了上去,一雙眼睛眼巴巴的望著陸山民,就像是漂泊在大海中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山民”
陸山民含笑朝他點了點頭,“胡總,辛苦你了”。
胡惟庸欣喜若狂,差點老淚縱橫,“去樓上談”。
建材城的三樓,胡惟庸劃出了一片辦公區域,不過還沒有裝修,只是簡單的砌了幾面墻,作為臨時的辦公地點。
見陸山民出現,阮玉和陸霜與胡惟庸一樣的激動,個個都巴望著陸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