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陡然氣勢全開,咬牙切齒厲喝道“誰知道”
“首領,是首領安排的”。
“首領在哪里”
“死了,死得好慘,被你撕成成了碎片”。龔宏宇恐懼無比,聲音顫抖。
陸山民緩緩的蹲下,雙目狠狠的瞪著龔宏宇的眼睛,“好好想想,當年你見過什么可疑的人,有沒有見過納蘭家的人,有沒有見過薛家的人”
龔宏宇眼神閃爍,“金家,我想起來了,當年首領提起過,事情結束后有人負責接應我們離開,那人姓金”。
陸山民眉毛跳動了一下,金家也是當初三個與爺爺簽訂協議的家族之一,不過十幾年前就沒落了,之后一直找不到下落,左丘那邊也正在調查金家的下落,到現在還沒有眉目。
“金家人在哪里”
“不知道,我已經二十年沒出過金三角了”。
“他們三家幕后是不是還有人”
“應該有,一起圍殺的除了羅剎還有其他高手,當年他們三家應該沒有那么多高手”。
一旁的海東青冷冷道“不用問了,納蘭家、薛家、金家應該與當年圍獵我們海家的那幾個家族類似,只是充當事后明面上的瓜分利益者,不同的是瓜分你們陸家的人得逞了,瓜分我們海家的那幾個東海家族反被我干掉了”。
龔宏宇恐懼的往后退,“我知道的都說了,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個聽命行事的殺手而已”。
陸山民雙眼充血,顫抖著聲音問道“現場是不是還有個女人和嬰兒”。
“對,我們所有人都被殺了,我趴在地上裝死才躲過一劫,我看見你滿身是血走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她的身下壓著一個嬰兒,你跪在那個女人的尸體前,抱著嬰兒瘋狂的仰天大吼”。
陸山民心痛得渾身顫抖,仿佛中看到父親高大偉岸的身軀渾身是血,他的懷里抱著一個嬰兒,跪在母親的尸體前痛不欲生。
痛、恨,兩種感覺蔓延全身,此刻他有些明白為什么海東青一心一意要瘋狂的報仇。
那種血脈相連的親情,哪怕過了二十多年,哪怕對父母毫無印象,也阻擋不住,淡化不了。
陸山民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之中,殷紅的鮮血沿著手掌流出,這鮮血是來自與父母,哪怕父母不在,也隱含著父母的意志和仇恨。
陸山民緩緩的拔出匕首,仇恨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龔宏宇無比恐懼的雙眼。
匕首緩緩的貼在龔宏宇脖子上,他眼中的恐懼越來越盛,陸山民眼中恨意越來越濃。
當匕首刺破皮膚,鮮血沿著脖子緩緩流下,龔宏宇眼中的恐懼慢慢消散,換之一種莫可名狀的釋然。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輕松的微笑。
“終于可以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