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子冉含笑坐在空位上,“師兄師姐過譽了,家里有人負責生意上的事情,我才能心無旁騖的投身學問,何況學問一事,并不見得就與銅臭味相沖”。
羅玉婷笑著說道“子冉說得對,一語中的,這才是真正的學問。不像你趙師兄那樣一知半解”。
納蘭子冉看向緊挨著羅玉婷而坐的左丘,“這位先生真讓人羨慕,能成為羅師姐的舞伴,相必定然胸懷錦繡”。
“不敢不敢”,左丘笑著說道“我只是個落魄書生而已”。
“哦”“您真是太謙虛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能征服羅師姐的唯有才華,否則富可敵國也不得芳心”。
羅玉婷笑道“這位是左丘,與我和啟明是大學同學,說到才華,當年他可是占盡了天京大學一半的風騷”。
納蘭子冉興奮的說道“原來是丘師兄,我上大學的時候聽過您的大名,鼎鼎有名的大才子,圖書館里現在還收藏了您當年寫的書呢”。
說著趕緊端起酒杯,“真沒想到今晚能有幸見到您。丘師兄,學弟敬您一杯”。
左丘緩緩端起酒杯,“子冉學弟過謙了,當年的我不過得了些虛名而已,比起你如今的成就,我是拍馬也追不上”。
“哪里哪里,丘師兄的書我讀過,字字精辟發乎于心,句句在理言之有物,絕不是當今某些一知半解自命清高的學者所能比擬”。
“子冉學弟的學術文章我也看過,那才是真正的句句振聾發聵,不管是在學識上還是在新知見解上都是我輩的驕傲,以學弟的才華,當得起年輕一代國學扛大旗者”。
“師兄真是折煞我也,相比于師兄的胸中錦繡,我只不過是在無病呻吟”。
羅玉婷笑呵呵的打斷兩人的對話,“你們兩個就別互吹了,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趙啟明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大才,就我是個蠢貨。同樣是天京大學畢業,差距怎么這么大,這已經說得我無地自容了,再說下去我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納蘭子冉歉意的笑道“對不住了,見到丘師兄實在是太激動了”。
羅玉婷笑道,“子冉學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說說今晚為什么舉辦這個舞會”。
納蘭子冉眉頭緊皺的說道,“當今這個時代,西方思潮越來越多的涌入華夏,對國學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少,華夏的文化漸漸被稀釋。現在的國學都是放在高高在上的殿堂里,全國就那么一小挫專家學者在研究傳承。我一直有個夢想,就是讓國學深入每一個華夏人的骨髓。讓我們優秀的文化散播到全世界每一個角落”。
說著痛心疾首的嘆了口氣,“可惜啊,這并不容易。推廣國學最難的在于基礎教育,基礎教育不僅需要足夠的場地,更需要培養大量的師資力量。君子不好利,國學本不該沾染上銅臭味,但不管是建學校或者培訓機構還是培養師資力量,都需要海量的資金,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趙啟明點了點頭,“你們納蘭家是書香門第,你又是納蘭家的嫡系,開口要點錢推廣國學應該不難吧”。
納蘭子冉嘆了口氣,滿臉憂愁。“趙師兄在趙家也算是掌權人之一了,一個大家族下面養著多少人,多少產業,要花多少錢。有時候是看著大,其實錢大多都在投資里面,真正能拿出多少真金白銀。除非是出讓家族股份,但那又涉及到家族對產業的控制權,哪里有那么容易。更何況推廣國學要花的錢可不是一點半點,只靠納蘭家那是杯水車薪”。
納蘭子冉一邊說,一邊看著左丘,照理說對方聽到自己的理想應該會贊嘆感慨一番。但是左丘只是面帶淡淡微笑,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