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爺子哈哈大笑,一年一度,他就喜歡看到聽到兒子女婿們這樣聊天。這一桌的人,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婿,在社會上都算得上是上層人物,平時說話做事小心謹慎處處跟人斗心眼兒,能像今天這樣無所顧忌打趣聊天的機會少之又少。
葉以琛端起酒杯,“爸,我也敬你一杯,祝您身體健康笑口常開”。
朱老爺子含笑點頭,“我老頭子再苦再難一向都是笑口常開,以琛,倒是你別整天板著臉,都是一家人,親情大過天”。
納蘭振海打趣的說道“爸,以琛當年的氣還沒消呢”。
葉以琛不冷不熱的說道,“納蘭家家大業大,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哪里高攀得起”。
納蘭振海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葉以琛碰了碰,“小妹夫,那個時候姐夫有眼不識金鑲玉,現在看來你也是人中龍鳳,姐夫給你陪個不是”。
葉以琛面無表情的和納蘭振海碰了碰杯,不冷不熱的說道“大姐夫的夸獎我可當不起,當初你是想讓春瑩嫁給與納蘭家交好的肖家,為你們納蘭家增加勢力吧”。
納蘭振海尷尬的笑了笑,“以琛,你誤會了,誰不知道納蘭家書香世家,我沒你想得那么勢利”。
朱老爺子咳嗽了一下,三個女婿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納蘭振海。以前一直以為納蘭家書香世家是個好親家,越到后面越發現這一家子讀書人味道有些不對。
當初葉以琛追求朱春瑩的時候,包括他在內全家都反對,其中就數大女兒兩口子反對得最激烈,其實他本身出身于窮苦人家,并沒有太大的門戶之見,要不是受了納蘭振海的誤導也不會糊涂的極力反對,導致現在與葉以琛都有隔閡。所有子女中,他自認從不虧欠誰,唯有對朱春瑩和葉以琛抱有一絲愧疚。其實他特別疼愛葉梓萱除了因為葉梓萱與眾不同深得他心之外,又何嘗沒有想補償一下的想法。
“以琛,當年是我們的不對,對你有偏見。你和春瑩當年就吃了門第之見的苦頭,前車之鑒猶在眼前。老頭子我是進行了深刻的反省,你也不要重蹈覆轍啊”。
葉以琛心里一震,隱約間覺得老頭子話里有話,趕緊說道“爸您別多心,我怎么敢對您有不敬之心”。
朱老爺子端起酒杯,豪爽的說道“來,喝酒”。
擂臺上的情景只能用慘烈兩個字來形容,兩人的面部都被拳頭砸得扭曲變形,每一拳的打出,都會伴隨著鮮血灑向空中。
擂臺下早已是雅雀無聲,有些膽小的女人蒙住眼睛不敢再看。
夏知秋震撼不已,這得有多大的決心和毅力才能堅持到這個程度。她突然有些明白陸山民的想法,他并不是魯莽,而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向江州所有人表明搬到薛家的決心,這是用生命在表態,讓那些看不慣薛家的人看到有這么一個不要命的人在和薛家死磕。
陳敬從失望和絕望中漸漸看到了一抹希望,任何的海誓山盟和承諾都比不上行動的證明,之前他擔心陸山民會把陳家當做對付薛家的炮灰,一旦失敗會拍拍屁股走人。現在他看到了陸山民以死相搏的決心,他相信陸山民會用生命和他們一起戰斗到底。
陳遜渾身的血液沸騰了,如果說之前追隨陸山民多半出于無奈和畏懼,那么現在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敬佩。他忽然覺得以前花天酒地的生活太低端了,完全是在浪費生命,這才是真男人該有的樣子。
哪怕是白斗狼這樣的搬山境后期高手也感觸頗深,喃喃道“勇猛精進、一往無前。外家拳的八字精髓被臺上兩人演繹得淋漓盡致”。
易翔鳳嘖嘖稱嘆,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