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花園,胡明早已等候多時。
當看見陸山民滿身酒氣,右臂密布細細的血珠子,嚇得大吃一驚。
“山民哥,你這是怎么了”
陸山民擺了擺手癱坐在沙發上,上次在裕興村和薛猛一戰,除了開始一拳和最后一拳是完全疊加了內勁之外,中途的交手和逃跑都是根據身體承受情況適當的疊加了一部分。
今天對海東青打出的三拳,每一拳都是疊加了所有內勁,而且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打出。
雖然沒受什么重傷,全身已是渾身乏力。
胡明有些擔憂,“山民哥,要不你先去洗個澡休息一下,明天我在向你匯報工作”。
陸山民緩緩運氣幾個周天,淡淡道“沒事,你說吧”。
胡明沒有立刻匯報,跑進衛生間打來一盤熱水,仔細的給陸山民洗了臉、擦干凈手臂上細小的血珠。
陸山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任由胡明忙前忙后伺候。這個不喜讀書,整天游手好閑斗雞走狗的敗家玩意兒,誰能想到在三年多過后竟然能如此熟練的伺候人。這些年不止他一個人在變,每一個人都在成長。
“你爸還好吧”
胡明咧嘴笑了笑,“挺好,就是白頭發比之前多了些”。
陸山民點了點頭,腦海里想象著花白頭發胡惟庸是個什么樣子。
“這兩年辛苦你們父子了”。
胡明放下手里的毛巾,笑道“你知道我爸怎么說嗎”
“他怎么說”
胡明說道“他說與這兩年的經歷相比,以前大半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還說自從跟了你之后迎來了人生事業的第二春”。
陸山民笑了笑,實在不敢想象一心只求安穩度日的胡惟庸竟然也產生了這么大的變化,想當初讓他出面經營管理匯發建材城,那是連哄帶騙外加脅迫才半推半就的妥協了。
“我記得我還在直港大道的時候他就說過想退休,現在不說了”
“還退啥休,他現在興致正高,干勁兒一點不比年輕人差”。
陸山民呵呵笑道“你們兩父子變化都挺大的”。
“嘿嘿,這都是山民哥英明神武,虎軀一震,八方臣服”。
陸山民瞪了胡明一眼,“少拍馬屁,才夸你兩句就原形畢露了”。
“我這可不是拍馬屁,山海集團在任何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抗下了這場價格戰,還趕跑了納蘭家為首的北方財團。山民哥你親自坐鎮江州,單槍匹馬挑下了江州首富。這種豐功偉績,試問何人能及”。
陸山民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歉疚與暗淡。
胡明收起了嬉皮笑臉,問道“山民哥,你怎么了”
“胡五,哥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