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看了段一紅一眼,從段一紅眼神中可以看出,連她也不知道。
風浪接著說道“當年老黃和師傅被人用計調走,你父母帶著剛滿月的你出門旅行,很多人都覺得是你爸太狂妄自大,敢獨自帶
著你們母子外出旅游。那個時候你爸是搬山境后期巔峰,你媽媽易髓境后期后階,離易髓境后期巔峰也就一步之遙,也確實有自信的資本。但你爸不是個莽夫,讓高昌帶人暗中跟隨,誰知道高昌早已被納蘭家的人收買,選擇了袖手旁觀”。
這一段事情陸山民已經知道,不過這和風浪臉上的刀疤并沒有多大關系。
風浪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正在天京,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你爸媽有危險。”
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陸山民的眼睛。
“當我趕到的時候,你爸已經力竭而死,你媽媽渾身是血的把你壓在身下。我這一刀就是為救你留下的”。
陸山民怔怔的看著風浪臉上的刀疤,沒想到這道恐怕的刀疤竟然是因為自己而留下。段一紅眼里則充滿了感激和感動,她知道因為她的事情,風浪內心深處對陸晨龍是不滿的。
“你怎么不告訴我”
風浪沒有回答段一紅的問題,他有他自己的理由。他對陸晨龍的感情很復雜,他感激陸晨龍提攜了他,也敬重他是個英雄,同時也恨他害得段一紅孤苦終身。
“我一直在想是誰給我通風報信,現在想來正是另一股想對付影子的人”。
陸山民陷入了沉思,結合風浪所說,他更加確信贏恬所說的話是真的。
“如果我是那股勢力,我會藏得比影子還深,但是同時找起來也會更加費力,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找到一個突破口”。
說著身上打了個寒顫,“而我就是這個最佳的突破口”。
風浪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你上次和贏恬見面的事情。如果你是那股勢力找影子的突破口,那么反過來你也是影子找到那股勢力的突破口”。
陸山民恍然大悟,“這就能解釋為什么贏恬會反常的主動在我面前暴露身份,他要先給我一點刺激讓我追查下去,然后影子在暗處好觀察那股勢力”。
段一紅臉色大變,“兩股不見蹤影的大勢力盯上了你”。
陸山民呵呵一笑,“兜兜轉轉了一圈,我還是一顆棋子”。
段一紅很是擔憂,單單是一個影子就已經讓她提心吊膽,現在又冒出來一股比影子還深的勢力,而且這股勢力的手段秉性完全不了解,陸山民既然是一顆棋子,對方就只會在乎他的價值不會在乎他的生死,難免最終淪為一顆棄子。
段一紅越想越擔心,
“山民,要不適可而止,不要再深究下去了”。
陸山民眼中迸發出光芒,淡淡道“作為棋子,我已經深陷棋局之中,已經不是我說能放棄就能放棄的,況且我也不打算放棄”。
風浪點了點頭,“你有什么打算”
陸山民身上萌生出濃濃戰意,“執棋的人把我當成一顆重要的棋子,自然不會輕舉妄動,但也不能不動,我會靜靜的等著他們”。
“唐飛曾經說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就要走得足夠的高,我想只有高到成為執棋的人時候,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