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漸漸收斂起怒意,“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
左丘顫巍巍的點燃一根煙,“納蘭振邦還控制著納蘭家的大權,一時半會兒拿不到所有的檔案資料。納蘭子建開始動作了,納蘭子冉傻乎乎的想與他硬剛,還以為納蘭文若臨死前的叮囑是在讓他放納蘭子建一碼”。
黃九斤眉頭微皺,“納蘭子冉占據了絕對上風,有什么不可以硬剛的,要是我也選擇正面出擊”。
左丘癟了癟嘴,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剛才被猛摔了一通,這個時候當然要趁機報復一下。
“你的腦袋顯然沒有你的肌肉發達,跟你說個事兒,你應該聽說龐勝招死了吧”。
黃九斤沒有在意左丘的言語報復,“聽說了,雖然是個紙糊的易髓境后期巔峰,但也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能夠殺的”。
左丘嘿嘿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高昌干的,準確的說是納蘭子建干的”。
黃九斤虎目圓瞪,“高昌、納蘭子建”
左丘點了點頭,“若論對人心人性的理解,我自信這世界上沒幾個人比得上我,納蘭子建顯然就是其中一個。他算準了高昌的心性,不用明說,只用給一個淡淡的暗示,高昌就知道該怎么做。這也是我為什么讓你不用去平陽縣的原因,因為納蘭子建現在對陸山民沒有殺心,自然陸山民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如果你去了,反倒引得更多納蘭家高手前去,反倒弄巧成拙”。說著頓了頓,“當然,薛猛是個意外”。
左丘深吸一口煙,“現在知道納蘭子建的恐怖了吧,彈指間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而且他不僅智慧超群,還殺伐果決,對自家人下手也毫不猶豫,龐勝義、龐勝招都可以說間接死在他的手里。這樣的人,納蘭子冉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黃九斤也是倒吸了口涼氣,“此人的確陰險毒辣”。
左丘點了點頭,“不僅陰險毒辣,最關鍵的是還讓人猜不透摸不透,沒有人知道他骨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在沒有完全摸透他的心思之前,決不能讓他做大,否則等他大權在握,若是對我們起了殺心,將是一件無比恐怖的事情”。
“就像上次你說的一樣,既要合作,也要遏制”。
安葬完納蘭文若之后,納蘭振邦就回到了學校,一門心思的講學。理性上他一直都支持納蘭子建的做法,兩人本來就是站在同一邊的,但感性上他漸漸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因為納蘭子冉是他兒子,而是老爺子臨死前的一番話一直縈繞在心間,讓他時常捫心自問,自己是否是個不孝子。
走出教室,納蘭子建正含笑看著他。
納蘭振邦無奈的嘆了口氣,朝他走了過去。
漫步在校園,兩人久久都沒有說話。
“大伯,堅持了二十多年,就這么放棄了嗎”。納蘭子建率先打破了沉默。
“子建,大伯老了,在過幾天就七十了”。
納蘭子建笑了笑,“大伯不是老了,是被你讀的那些書害了。老爺子的幾句煽情之言就讓你不知所措了”。
納蘭振邦眉頭微微皺了皺,“那不是煽情之言,老爺子記得我的生日,記得我有多少天沒叫他父親”。
納蘭子建停了下來,“所以你現在站在子冉一邊”
納蘭振邦臉上帶著淡淡的歉意,搖了搖頭,“老爺子讓我盡力幫子冉,但你知道我什么都沒做”。
納蘭子建呵呵一笑,“兩不相幫,既對得起孝字,也安撫了自己的良心。大伯你什么時候變成鴕鳥,也學會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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