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鐵軍眉頭微皺,“你還是信不過我”
“你信不過我,我為什么要信你”。
季鐵軍瞇了瞇眼睛,淡淡道“其實我已經有些信你”。
陸山民雙手放在桌子上,傾斜向季鐵軍,“季局長信得過我就應該放了我”。
季鐵軍微微一笑,“納蘭家正通過各種手段逼迫我馬上結案,說實話,我真怕我扛不住”。
“你在威脅我”
季鐵軍看著一臉笑意的陸山民,淡淡道“你有恃無恐的樣子顯得有些過于自大,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一家大集團公司董事長,我會認為你是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二愣子。但我現在更愿意相信你有后手”。
陸山民笑了笑,“季局長,你難道沒發現這個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嗎,這么復雜的一個案子,你敢輕易結案嗎,更何況納蘭家有背景關系,我作為東海和江州的商界風云人物就一點沒有靠山嗎”。
季鐵軍暗自苦笑,陸山民說得沒錯,其實不管是東海還是江州那些企業的關注,都不是太大的問題,最關鍵的是他一早接到了上頭打來的一個電話,雖然沒說要偏向陸山民,但讓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偏向納蘭家。
“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還真是難辦”。
陸山民搖了搖頭,“法律是公正的,跟有錢沒錢沒關系,關鍵在于你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我殺了人,你如果想強加給我罪名,那確實很難辦”。
季鐵軍淡淡道“即便沒有確鑿證據,但你有重大嫌疑,想出去也沒那么容易”。
陸山民聳了聳肩,“管吃管住,那我就繼續呆著”。
季鐵軍起身無奈的笑了笑,“好好想想,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警察更值得信任,想通之后再告訴我”。
陸山民仰頭看著季鐵軍,“警察當然值得信任,但萬一你不是呢”。
季鐵軍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沒有在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號房,陸山民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和外面的人一樣,他也在思考到底是誰在搗鬼。昨天周同已經派了個人混進了看守所,把最近的信息告訴了他,基本可以確定這次針對他的人既不是影子也不是納蘭家,除了這兩方勢力,剩下的只可能是他們,但是他們沒有與他為敵的動機,而且以他們政府背景的身份,也不太可能逼死宋挺和張邈,這樣的手法不太符合他們的規矩,想來想去也想不通。
不過他并不太擔心,葉以琛愿意出面幫他打點,以朱老爺子的聲望,即便是納蘭家也難以把黑的說成白的。
想到是曾雅倩說動了葉以琛,陸山民感到深深的愧疚,他太了解曾雅倩。心氣高傲,脾氣倔強,哪怕是她的父母親人也難以讓她開口相求,更別說是葉以琛,而且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可想而知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陸山民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股臭味傳進了鼻子里,睜開眼睛,看見光頭花臂大漢和兩個尖嘴猴腮的人正站在窗前不壞好意的冷笑,其中一人手里提著幾雙襪子。
這三人是同一號房的人,自打前兩天進來,陸山民就沒有搭理過他們。
幾只襪子扔到了床上,光頭花臂男冷冷道“去把襪子洗了”。
陸山民抖了下被子,將襪子抖落在地。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笑了笑,“勇哥,這小子不懂規矩”。
光頭花臂男冷哼一聲,“小子,老子忍你兩天了”。
陸山民看了看三人,在進來的時候他就仔細留意過三人,進看守所的人都喜歡炫耀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光頭花臂男算是個混混小頭目,打架鬧事砍了別人的一條手臂被抓了進來,兩個尖嘴猴腮的都是小偷,并沒有什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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