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湖畔,納蘭振山看上去蒼老了很多。
“大哥,能給我講講子建嗎”。
納蘭振邦看得有些心疼,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想知道”
“我只知道老爺子告訴我的,只知道我看見的,我想聽聽你看見的”。
納蘭振邦背著手,欲言又止。
納蘭振山喃喃道“大哥,納蘭家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你我兄弟不應該再有任何隱瞞”。
納蘭振邦嘆了口氣,淡淡道“好吧,相信老爺子臨死前大部分都告訴了你,我就說說我吧”。
“當年家族的生意開始擴張,我去天京謀求新的發展。”
納蘭振邦停頓了一下,像是在醞釀情緒,也像是在整理思路。
“那一年,那一晚,我在一次商業會談上認識了陸晨龍”。
納蘭振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本以為納蘭振邦會從影子講起。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納蘭振邦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神往之情,“那個時候你還在沈陽,之后接觸兩次也是后來敵對的時候了。在這之前,他是我眼中的英雄,我以能成為他的朋友而感到自豪”。
納蘭振山頓感詫異,這么多年,納蘭振邦從未在人前說過這樣的話。
“想不到你們還有這樣的交情”。
納蘭振邦苦笑了一下,“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掛在嘴邊。那個時候他也和我們的目的一樣,我們從沈陽到天京,他從江州到天京,都是為了拓展新市場,謀求新的發展。不同的是我們本就在天京有一定的根基,他來的時候卻是門路都找不到”。
“他的精力總是那么旺盛,很健談,雖然說話不像我們這般儒雅,但恰恰句句能打動人心,他有野心,但從來不恃強凌弱,哪怕是面對路邊擺地攤的小商小販也帶著真誠的笑容,他有抱負,但從來不卑躬屈膝,不管是高官子弟還是巨富商賈,一樣的昂首挺胸”。
納蘭振山在腦海里慢慢勾勒出陸晨龍的形象,高大威猛氣勢逼人,但臉上帶著春風般的微笑。
納蘭振邦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們成為了朋友,我沒嫌棄他的粗鄙,他沒嫌棄我的酸腐。他很好學,白天四處去找人談判合作,晚上去天京財經上課學企業管理,我們常常在學校外面的重慶火鍋喝酒,他的問題很多,什么問題都問,甚至很多問題幼稚可笑,但他從來都不怕別人笑他。”
“他跟我說他父親是個很有學問的人,但就是不教他學問,所以他要自學成才證明給他父親看”。
納蘭振邦面帶微笑,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之中。
“對了,那個時候還有個天京財經的女學生,叫段一紅,經常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后”。
納蘭振山淡淡道“江州晨光集團董事長”。
“對,就是她”。
“到現在都沒嫁,陸晨龍的魅力到真不小”。
納蘭振邦笑了笑,“豈止是不小,是很大”。
“后來,我們同時認識了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很美”。
納蘭振邦眼中泛著熱烈的光芒,“美得我所讀過的所有詩句都無法形容,也找不出任何一樣事物可以比擬”。
納蘭振山皺了皺眉,當年家里已經給大哥訂了一門婚事,家里再三催促他回沈陽完婚,但是他每次都已天京事務繁忙為借口不肯回去,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件事。
納蘭振邦抬頭望著天空,“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愛得無法自拔”。“她那個時候對我很好,主動約我吃放逛街,我本以為她會愛上我”。
說
著苦笑道“后來才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是想打入納蘭家”。
納蘭振山皺了皺眉,“她是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