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聳了聳肩,“戰友也行”。
薛猛喘著粗氣,十來米的距離對于他來說竟是那么的遙遠,足足走了兩三分鐘終于來到劉妮身前,他的臉上滿
是狠厲,眼里全是兇光,看著奄奄一息的劉妮,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他等著這一刻等了太久了,每一次都差那么一點點,這一次,沒有人再能阻擋他,一把將胸口的匕首拔出,一股鮮血從刀口處噴涌而出。
“我說過,你怎么對薛涼的,我一定會還回來,一刀都不能少”。
時間靜悄悄的過去,正面走過去的十個槍手已經聽不見他們的腳步聲。但天玉山這個小山坡就這么大,陸山民知道他們早晚還會回來。
季鐵軍會不會來,還是會故意拖延時間晚來,戮影會不會來,他們的人手有限,來了又會不會起到決定性作用。
陸山民不敢把自己的命運全部交到別人手上,雙手微微撐起,后腳一前一后蹬著地面,就像短跑運動員做好比賽的姿勢。
嗖,耳邊風聲在響,腳下大地也仿佛在顫抖。
沖出樹林幾米,兩聲槍響響起,一顆貼著臉頰擦過,留下一道半寸長血痕,另一個子彈擦著手臂飛過,劃破了衣服,在手臂上留下一道血槽。
陸山民毫不停息,第一槍打不中他,下一刻他就能與龐志遠撞上,那時狙擊手投鼠忌器就不敢輕易開槍。
沒有跑大黑頭所教的曲線,也沒有半路找任何遮擋物,一往無前。
屈膝、蹬地、騰空,全身氣機匯聚于雙臂肌肉細胞,對付龐志遠這樣的高手,不必有任何保留,也不能有任何保留。
龐志遠背著手,微微仰頭看著身在半空的陸山民,在他拳頭砸下的瞬間,輕飄飄抬起干枯的手掌。
一股無形的氣機憑空匯聚,還沒接觸到龐志遠的身體,陸山民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升起。
“喝”,一聲爆喝之下,拳頭打在龐志遠掌上。
龐志遠咦了一聲后退一步,緊著著第二拳、第三拳,陸山民毫無保留的將內氣注入肌肉細胞。
陸山民疊加之后的力量堪比搬山境后期巔峰,連續三拳逼退龐志遠三步,本想著借著逼退他的時機沖過去,哪知道除了讓他退了三步之外,絲毫沒有擺脫他的控制。
韓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陸山民離開時的表情和眼神太過震撼,這種表情她從未見過。
她猜想著陸山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是誰讓他這么在乎,那個人是個男人還是女人。
越想越難以入睡,起身走到窗前,雙手托著下巴,呆呆的望著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圓,天京很久沒有這么清晰的見到過這么亮的月亮,今晚本該有個好夢,此刻卻是心有戚戚。
她并不認為自己愛上了陸山民,雖然她承認陸山民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但還不至于讓她愛得死去活來。
但是今晚陸山民的表現讓她心里有些難過,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兩人聊得好好的,他竟然一聲不吭轉身就跑,連一句離別的話語都沒有。
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陳薇,她正呼哧呼哧的打著呼嚕
,像是在奏交響曲,想到她白天說的話,又有些懷疑,自己喜歡他嗎,是真的患了患得患失的戀愛綜合癥嗎,還是他并不是真的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