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紅薯嗎,你都念叨了一輩子了,有點臉沒有”。
馬國棟得意的笑道“紅薯是小事,送給他這么好一個學生,他拿什么還”。
馬國棟陶醉在自我編織的美好遐想中,全然不知道陶然之正在辦公室里對他破口大罵。
走在校園里,陸山民心情也頗為復雜,用屁股想他也能猜到這是左丘干的好事,不知道他是如何說服納蘭子冉做出了這樣一件愚蠢的事,一方面讓所有人看到納蘭子冉的愚蠢,進一步激化他與納蘭振山之間的矛盾,另一方面也逼得楊雪禮和何染在后面投入他的懷抱,這兩個人雖然都還年輕,但水平能力絕對是超一流水準,都是他急需要的人才。有能力,年輕有沖勁,又和納蘭家結下了仇,很快他們就能成為這場戰爭中最勇猛的戰士。
想到剛才陶然之痛苦糾結的樣子,心里頗為愧疚,秀才遇到兵,陶然之是秀才,他就是那個兵,總覺得自己有些耍流氓欺負一個純粹的專家學者,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
一個人有時候做出一個所有人看來都愚蠢的決定,并不是因為他真的就愚蠢,而是其他人根本就無法處在他的位置設身處地去看問題。
納蘭子冉面臨的局面讓他如坐針氈,盡管左丘反復勸他要冷靜,但如魚飲水冷暖自知,處在他那樣的處境,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保持良好心態。
隨著納蘭子纓小動作越來越多,頻頻接觸星輝集團的大小股東,隨著納蘭振山一年期總顧問的時間越來越近,納蘭子冉也越來越緊張。
每天晚上他都睡不好覺,夢里面反復出現這樣一個場景,納蘭振山總顧問一年期滿了,在股東大會上,正在進行著最后的權力交接,他正興高采烈的發表講話,結果突然有人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接著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個個兇神惡煞,一個個含血憤天,人人得而誅之,有的人要納蘭振山臨危受命繼續擔任董事長,有的人推舉納蘭子纓接任董事長。而納蘭振山和納蘭子纓一臉笑意,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每當他夢到這樣的場景,都會半夜驚醒,一身冷汗。
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做點事情改變局面,但是不管是人事也好,改革也好,投資也好,沒有納蘭振山的簽字,他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有一件事他能夠做,那就是對付陸山民這個整個家族都達成共識要對付的人,即便對陸山民本人無從下手,但是可以對他身邊的人下手,對付兩個沒有大背景大家族支持的人,作為星輝集團的董事長,他只需要一通電話就做到。
他已經無從去細細思考這個決定是否愚蠢,他只知道要做點什么,至少相比于那些只知道嘴上叫囂而無實際行動的人來說,他是堅決在執行家族的共同意志,盡管有損納蘭家的威嚴,但立場是正確的,旗幟是鮮明的。
其實左丘并沒有像陸山民所想的那樣苦口婆心勸了納蘭子冉很久,如果真這么做,反而有引起別人懷疑的風險。和聰明人打交道只需要點到即止,他給納蘭子冉也就只說了四個字,“政治正確”。
納蘭家一門人杰,納蘭子冉自然是聰明人,從這四個字,他很快的舉一反三,想到了這個最為可行的行動。
納蘭振山得知消息之后頗為火光,也問過左丘這是誰出的主意,左丘只能無奈的搖頭,我勸過,但勸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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