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事,黃謹的臉色凝重了起來,點頭,“是有的,辣椒號共遇到三次敵襲,第一次是出海不久,被一支海寧縣的小船隊盯上了,這都是不到一千料的小福船,很是靈活,船速要比我們更快”
但凡是位高權重的男人,就沒有不愛武事的,哪怕不可能親自領軍,是興致勃勃,唯恐黃謹說得不細,又讓人取了船模來,讓黃謹上擺布演練,奉圣夫人聽得一臉無聊,卻不敢催促,只見黃謹拿著船模,在桌上擺了開來,口中說,“這種船可進可退,在海上當難以應付,始終逡巡不去,是為了給我們施加壓力,是為了摸清我們的底細,因還不知我們有沒有炮,水又有多少他們是沒有炮的,只能打接舷戰,因此事前要好好估量,看看能否吞下我們這塊肥肉。”
“被這種小蒼蠅周旋騷擾,對一般船只來說,雖然或許無懼接戰,但當煩人,因主動完全在彼,而且這種船長都極為老練,只要船身還有一處蒙著厚布,他一定停在射程之外,讓人無可奈何。”
說到這里,九千歲不免怒,“實是不爽利,這般狗賊,一炮轟殺都不冤枉。”
又問,“那辣椒號是怎么做的”
黃謹拿起表辣椒號的福船,往桌面深處直直開了過去,,“辣椒號問過這段時日并無颶風,往深海開去,就是要甩開這些蒼蠅,免得他們使信號煙火傳信,惹來更多海盜,以多欺少,搶掠了辣椒號上價值連城的貨物。”
茫茫大海,孤船上載著至寶,在群狼環伺之下向前航行哪怕已經平安抵埗,珍寶都送入內庫,皇帝還是戰栗起來,又接連問,“為何不一開始就駛入深海那些船不敢追上去嗎”
這就又要牽扯到海上的定位和航路問題了,黃謹說了近半個時辰,教了皇帝無數概念,皇帝和九千歲、奉圣夫人才意識到原來此時朝廷已根本沒了遠航的能力,甚至連從前的牽星術都完全丟了,哪怕是那些私船海匪,航海技術遠不如西洋商人,僅僅只掌握了近海的有數航線,不像是西洋商人,能夠通過牽星術和自己的星盤,進行遠距離的跨洋航行。
“天下之富,無有富過港口者,如微臣剛才所言,財富之計在于開港,而開港之計又在于自己要有一批海船水軍,否則開港只是為海盜積累方。”
黃大人詳盡解釋著,九千歲聽到這里,眼神一閃,,“除此以外,開港之計還在官營、收稅,否則還是損公肥私,富了海商,與朝廷財政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