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子現在對于姑娘沒有什么旖旎的心思了,只有無盡的妒忌,太過分了憑什么她就能說服父親,而張宗子自己怎么寫信哀求,祖父都鐵石心腸呢這一定是母親故去的緣故,沒有母親在祖父面前斡旋,祖父現在顯然更疼愛平子,把他都給忘啦
指望祖父出面拉人頭是不行的了,他舅舅更不可能被說服,而且確實也不方便,那幾個縣令基本全族都過來了,而且原本就人微言輕,像是他舅舅那樣還指望在敏朝有所建樹的官員,是不可能為張宗子想當采風使就去寫信拉人頭的。
如果這也不行的話,那就只能指望張宗子自己發揮奇才,為買活軍奪取紹興立下汗馬功勞,幫助買活軍消化紹興了,但這也是很難的,因為紹興本地的讀書人非常多,張家并不在輿論上占有明顯的優勢,張宗子覺得自己的家鄉是個難啃的硬骨頭,說不定會給買活軍帶來很大的麻煩,而且也看不出買活軍有什么往之江道擴張的欲望,目前看來,買活軍應該是要和雞籠島的十八芝合流,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海事上。
“唉”
這天周六晚上,他找郝六哥吃飯時便忍不住唉聲嘆氣了起來,“你說我該去哪找政審分呢,大陸,難不成我要被卡死在這兩分上了對了,你們之前的那個軍訓計劃,向上大哥怎么說來著他答應了嗎這個能不能加分啊如果能加分,那我也去”他已經不擇手段了。
實際上,張宗子的年紀很可能比謝向上、鄭地虎和郝大陸都大,但他叫別人大哥實在是很習慣的,而且也一點都不違和,郝六哥一邊穿衣服一邊搖頭說,“不是非常順利,吃飯時再談吧。”
郝六哥因為有個小腳母親要奉養,并不能住在宿舍里,他們一家還是賃房住,是老式的木板房,條件不算太好,天色暗了,他那小妹正在屋里屋外的點蠟燭她們倒是不去吃飯的,雖然張宗子愿意請客,但對他們剛剛外來的人來說,女眷似乎還是不習慣參與男丁的交際。聽到張宗子的感慨,她看了他幾眼,便拉了下郝六哥的衣袖,輕輕用方言對他說了幾句話,自己先躲進屋子里去了。
郝六哥聽了,倒是噢了一聲,轉頭說。“宗子哥哥,我幺妹倒是給你出了個主意你想進編輯部去,便只能是破格錄取,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先給編輯部投幾篇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