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娘分田,便是個餿主意是誰出的這主意天打五雷轟”
“賽花你該當何罪便是你把村里的風水都勾引壞了,招來了今年的山洪”
“這樣的狐貍精,休了她休了她看她還有臉在村里種地不”
“誰讓你用插秧機誰讓你種土豆你和那田老爺眉來眼去,不該壞了我們村的地氣”
“賽花啊,你欠的錢,雖說是說定了秋后歸還,但家里有急用,能不能”
這何賽花巧耕田,從頭到尾的演員不過是四男一女,還有一個胖子旁白,此時可不是忙壞了臺上的演員們除了何賽花從頭到尾都在臺中央扮演了被質問的角色之外,其余人都如走馬燈一般,在她身邊輪換,兩個人走到臺前,說著指責,另外兩個就在何賽花身后換衣服,時而男腔,時而女調,難得是居然都還有模有樣,讓人看了便知道是在演誰一個是演得還不錯,還有一個,的確是身邊的事情一般,太容易聯想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
“發山洪年年都發的和女娘分田有什么關系”
臺下的觀眾,不分男女,也都忍不住辯駁了起來,為何賽花的道白助著聲勢,“我田里的苗用了插秧機,插得好呢就屬我家的苗留下來的多”
但這樣的分辯,作用不大,臺上人根本不聽,盡管村長出面做好人調停,止住了村民們的閑言碎語,但婆家和娘家的壓力,還是讓何賽花很為難。公婆要休妻,除非何賽花把兩畝地轉給張大發,而娘家來要賬了,要何賽花把借錢提前還上,不然就拿田抵債。這樣兩面催逼,讓臺下許多人都怒發沖冠,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無非是貪圖你的錢賽花不要信他們”
“舊債還了,又生借口,就是為了你的田”
“狼心狗肺的東西”
若是和他們當門正道的說道理,臺下的眾人,說不定反而根本不是這個態度,但一出戲,輕輕巧巧,便叫臺下的漢子都喊了起來,“賽花離婚啊張大發不是東西沒個刁用”
“離婚自個兒種田不離婚你是孬種”
“這個田如何我賽花種不得她哪點比男兒差”
也有女娘的嬌聲,“別把田給他們,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