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融入分會,他便把佘姆媽想要開個小飯鋪的事情說了,請分會為他介紹一個好中人,這件事,是商行熟悉的,立刻就有在商行做管事的一個錢老三笑道,“這事交給我,我們商行都和一個姓范的中介打交道,他收費很公道,而且為人也是熱心靠譜,對于各方面的政策,了解得很透徹,一定可以為佘姆媽把此事辦妥。”
飯鋪的手續這就有著落了,接下來是雇工,佘四明在衢縣不大不小也是個名人,佘家也是有些名氣的,佘姆媽的鴨頭也的確是好吃,因此,這份工作機會很受到大家的歡迎,也是常平康做在分會里的人情,一些剛從掃盲班畢業的年輕小閹人,才剛十三四歲,從老家被送來這里,身體還沒長成,建筑隊是不要他們的,現在多數在做些灑掃的伙計,便很踴躍地想要應聘去做伙計。
因為佘姆媽是女東家,佘伯父是另有工作的,常平康認為,她聘用閹人、女娘的熱情會比較高,不過他還是再三告誡孩兒們,“做餐飲的,最要緊的是雅潔清凈,一定要每日洗滌,身上不可帶有絲毫異味。如今,買境的活死人都對我們印象極佳,這是脫不開咱們一體上下的矜持要強。都是苦命人,好容易掙扎到這里,可不能失了心氣,帶累得咱們促進會都沒了臉面。”
“是了,多扎馬步,多提肛。”
這是避免身體異味最直接的辦法,身旁的前輩也紛紛都叮囑起來,“咱們那,只要練好了金剛功,那只有比旁人更潔凈的,渾身上下一塵不染,叫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千言萬語就是這七個字,原我實在無法,一天要換三四條褲子,光洗褲子得有一個人專門干這活兒,如今可是倒好,自練了金剛功之后,一切和常人無異如今早晚各半個時辰,半點不敢懈怠的”
“可不是”
“我只不知如何拿捏分寸”
圍繞著金剛功的討論,總是最有熱忱的,常平康雖然不必練這個,但聽了也覺得心動,好像不練這個吃了虧似的,正在暗暗思忖著該如何安排自己時間門,又見有人急匆匆進來,連聲說道,“路上耽擱了還以為今日這個會趕不及了呢。”
常平康一見這人,眼前頓時一亮,忙招手道,“平泰,我說你今日怎么沒來,這,這”
張平泰便忙擠過來和常平康問好,“鄉下發大水,淹了橋面,路上不好走,就回來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