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九千歲那份,自然是少不了,不過浙江道變故顯然重要性不高,買活軍雖然占據了兩個縣,但現在還沒占據州府,也沒冒犯藩王,所以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沒引起太多注意,每逢深秋,遼東一線是吃緊,要錢要物,九千歲忙著籌措些,焦頭爛額,脾氣也不好。眾紛紛指點黃大,勿要此時登觸霉頭。
如此耐地等了半個多月,黃大方才得面九千歲機會,此時他初級班教程都快自學完了,正準備往中級班教程沖刺,還要撥時間教王至孝是王公公那個中義子,他們其實本姓都不姓王,都是跟著當時上谷縣那個老中官姓。
雖然都是義子,但彼此身份,以及與王公公關系都是完全不同,王至孝將來要替王公公摔盆帶孝,而黃大時候去上一柱香就行了,大家中都知道其中區別。而既然王大珰想辦皇莊,要和買活軍打交道,王至孝自然也要先把買活軍一些忌諱學在頭里,此他辦之余學習態度也很積極,兩一路走來,已跟著黃大學會了拼音和算學。
好在由些教材緣故,樣磨等待不曾像以前那樣愁悶。黃大和王至孝關系也非常不錯,兩個沒利益沖突聰明總是很合得來,一日二正在做速算24點取樂時,九千歲處來通告,忙以包厚賄使者,一道收拾了十余個大箱子,將自行車拿紅布包起,喚兩個手腳輕勤快苦力扛了,往九千歲在城中一處宅而去。
東西帶得多,是自己來請安,不必在房苦等,而是被帶了內院一處軒亭歇息,苦候了兩個時辰余,天色入夜已久,方才被帶了一處院落之中。九千歲正坐在一張方桌后頭,手里以一塊麂皮緩緩擦拭著水晶眼鏡,二入內,方才笑道,“來了倒叫你們好等。”
他說語氣頗為和藹,瞧著并無半點兇煞之氣,但偏偏是此,名震朝野,對付西林黨手段酷辣無比,京畿一帶,其名可止小兒夜啼。王至孝和黃謹絲毫不敢怠慢,都是大禮參拜下去,口中給千歲爺爺請安。九千歲微微一笑,將手抬了抬,道,“起來罷,賜座王至孝,你來說說,你干爹在之江惹了什么亂子上個月之江道來折子倒四五成都在說什么買活軍。”
九千歲從小并不識字,入宮后雖然進學,但只說粗通文墨,但此記性極強,雖然王至孝一年不過拜數次,但對他仿佛卻依舊很是熟悉。王至孝和黃謹戰戰兢兢在腳踏上半跪半坐著,都是恭謹至極,不敢一絲輕佻,王至孝先從陸平取圖說起,再說黃謹追查陸平,詐入福建道,在買活軍手中帶回了陸平,此王大珰早已飛馬密奏,九千歲已然知悉大概,卻依舊聽得仔細,頷首笑道,“好,好,差你干爹辦得很好,可那買活軍是怎么回呢如何攀扯上了他們兩件攪和在一起,倒是些麻煩。”
指是朝中彈劾王大珰擅離職守、插手軍奏章,此時二早幾天也已盡知,王至孝忙要說,九千歲卻對黃謹道,“黃謹,是你惹來,由你來說罷。你干爹還說給我帶了些好東西來,敢在信里夸口,必定是不俗,乘著會子些功夫,都給我,免得收入庫房,再想起來也不知是何時了。”
仿佛半開玩笑一般地道,“若是東西不好,王知禮可沒什么好果子吃,他那個鎮守太監,只怕也就當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