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納茨家族的家主,曾是提瓦明市的市長。
但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久到所有人都是聽說。當事人早已變為畫像,成為彰顯身份的談資。
閻星舟帶著兩組隊友提著東西趕過來時,已經是傍晚。
趙如眉之前留在大平層的手術盒,還有早在開啟第二階段主線前,就已經購置36人份量的食物與飲用水資源,礦泉水一箱,蘇打餅干與面包一箱。
閻星舟把東西放下時,環顧這雕塑附近,斟酌說“隊長,你們今晚在這里過夜”
“前邊不是有個小賣部,那里可以休息。”趙如眉礙于注視,沒有選擇呆在建筑內部。不過這大晚上的,就這么在雕塑附近無遮無擋地過夜,要是遇上危險不好防守,她看著不遠處空了大半的小平房說。
“嗯嗯。”閻星舟帶著隊友很快把這批軍火收了起來,考慮到隊長這邊還有一批人,他們留了五把狙擊槍跟200枚彈藥,以備不時之需。
“那我們過去了,隊長。”拿完東西,閻星舟告辭說。
“去吧。”
趙如眉從紙箱里翻出鐵盒打開,里面躺著三把小手術刀。在動手前,她把物資扛到了這面積還沒10大的小賣部附近,里面貨柜上的各中食物資源甚至原材料都被搬空了,只剩一些紙杯紙盒還有吸管之類的小東西。
趙如眉把小賣部前面的長柜子挪開,并將里面的貨架全部擺在外面,這空間總算不那么逼仄。
在她的招呼下,薩青也帶著因營養補給不足,體虛無力的鐵騎成員進入小賣部。這個房間很小,成為鐵騎成員后,他從來沒有在這么狹窄的空間逗留過,但此刻薩青也卻忍不住反復環顧打量。
“怎么”
趙如眉把武器跟彈藥搬過來,見薩青也晃著腦袋打量,搭了個話茬“不習慣還是覺得很新鮮”
“新鮮。”薩青也聲音嘶啞,芯片還能運作時,鐵騎隊感覺不到饑餓與口渴。但此刻他卻因為喉嚨缺水,連說話都變得極為艱難。嗓子就像長了倒刺,一動彈就痛。
“還是先想辦法喝口水吧。”趙如眉搓了一張a4紙,把略顯昏暗的小賣部照亮。她從鐵盒里拿了一把趁手的手術刀,靠近渾身包裹在盔甲里的薩青也。
動刀前,趙如眉試了試盔甲的強度,跟之前在市治安局與那五個鐵騎成員近身搏斗時的感覺完全不同。如果之前的盔甲一拳砸上去,拳頭能變紅,那此刻的盔甲硬度就跟被火烤過一樣,稍稍用力就能摳出凹痕。
趙如眉握住手術刀對準薩青也的嘴唇位置,略施力道,手術刀就刺了進去。
按照她的計劃,這大晚上閑著也閑著,研究一下伊格納茨的盔甲也不錯。但很快她就發現這盔甲根本拆不下來,甚至于幸虧她下刀位置是面部,但凡換成背部或是后腦,薩青也就要涼了。
透過這條細微間隙,趙如眉拿著閻星舟帶過來的小手電,發現鐵騎隊成員的盔甲就像一個殼,在這個殼里面,人的軀體長出一根根神經,與殼緊密連接。
切斷這些神經會發生什么
趙如眉還沒動手,僅僅是把面部這條縫撬開了一點點,隨著風灌進去,薩青也打了個冷顫,“好冷,這空氣怎么跟刀子一樣。”
“你的神經都在外面,沒有防護。”
趙如眉收回手術刀,拿了瓶礦泉水,從小賣部的柜子上拿了根吸管放進去,把水瓶遞給薩青也“水,壓扁應該能汲取一部分,你們對這身盔甲制作過程還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