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趙如眉看著身體消散了大半的薩青也,語氣溫和說“等你們再醒來,或許會發現這其實是一場逼真噩夢。你們還是孩子,城市里沒有伊格納茨,也沒有異常現象,你們還有充實的未來。”
“謝謝。”
薩青也唇角顫抖地抿出一個笑,“那我睡啦,晚安。”
當提瓦明市任何與異常有關的現象或是能量都被溶解,數百萬觀眾忽然被從第一視角踢了出去。不知是他們的視野在變大,還是提瓦明市在變小。
天空、地面、底下,三個層次,一覽無遺。
只見淡粉色濃霧沉入地下,地底的建筑開始塌陷。從地底最上層的電梯井,緊接著是地軌站臺、小鎮、研究所、工廠、別墅、泳池、金庫,越往下塌得越徹底。
當所有的異常能量都被溶解,幾乎被掏空大半的提瓦明市地底增生出泥土,把原來的空隙填滿。這填補工程一直延伸到地面,其旺盛的生命力甚至頂破了馬路,長出雜草。
除此之外,隨著視角慢慢轉為俯瞰,只見提瓦明市的工業化建筑在一點一點風化。最顯著的黑河水質從一開始的黑得冒油光,慢慢變得有水質感,并從黑轉渾,從渾轉清。
當黑河變成清澈見底的漂亮河流,提瓦明市那些高大建筑已經悉數風化,躲藏在家里的市民驚恐看著自己租住的房子沒了,周圍長滿了比人還高的雜草,他們人的傻了。
俯瞰視角的觀眾可以很清楚看見這些市民從一開始的驚恐,慢慢開始接受。但市民跟市民還是不同的,如刻翎區的市民還在努力整理衣物,末息區的市民已經開始拖家帶口往完全泥土森林化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咋了,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你們還擱這翻什么衣服,家里藏的那點東西夠吃嗎建筑沒了,沒有超市也沒有工廠,還不想法子自己中,等你們啃完老本就等死吧。”
“我做了個夢,提瓦明市要是被污染得太嚴重,所有人都會被炸死。”
“我的夢咋不一樣,我夢到咱們這兒出了個有錢人,整個城市都被他買下來了。他把我們當奴隸,我們還得謝謝他,hetui以后誰跟我買地,我跟誰急。”
“我們不會餓死吧。”
“不會,聽說森林里有果子野菜。吃一吃,中一中就有了。”
“長得好看是不是可以少干點活”
“可以啊,如果你把自己這張臉剝下來給我吃的話,我可以幫你干相同分量的活”
“你神經”
“你愛干不干,不干反正沒得吃。”
陸續有市民從奇奇怪怪的角落鉆出來,他們的警示夢千奇百怪,各中聽說與傳聞也是來路不明。前往墾荒的路上,總是免不了口舌之爭。但吵歸吵,干起活來毫不含糊。
起初也有些想走捷徑省點事,但干活的更喜歡同樣愛干活的。對那些在旁枝末節上糾結,就是不干實事的格外鄙夷,甚至還有一套百懟百靈的語錄。
好看能吃嗎乖巧能吃嗎穿得帥能吃嗎力氣大能吃嗎腦子好使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