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堂穿過長廊抵達地牢,步行需要1分鐘左右。
趙如眉跟隨另外14位修女折返回到氣息逼仄壁燈里燃燒著橘色燈芯的地牢里,一身黑長袍的年長執事依舊站在地牢房間的通道里,與離開時相比,她的位置略有移動,但幅度不大。
見到修女們回來,該執事教徒面容和藹地走近另一間關押著染病信徒的鐵制欄桿前。
這些信徒大多都是青年與中年男性,只有少部分女性,年紀最小的瞧著骨齡也有十二三歲,而年長者不會超五十歲。執事在開啟銅鎖時,面露憐憫地透過鐵制欄桿間隙看向這些染病信徒。
這些信徒為何會染病
修道院所謂的神主賜福又是否能解決該傳染疫病
這些情報修道院的nc似乎全都知道,一切盡在不言中。但對于頂著修道院修女身份,卻沒有得到系統灌輸任何背景情報的玩家來說,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
尤其是眼下主線還未發布,nc實力又不弱還都是集體行動,想控制一個挖點情報都不行。
不過也幸虧有其她nc在一旁示范,且干的活計都沒什么技術含量,玩家只要跟著行動即可。再怎么撈不到情報,也不至于開局就死。
隨著第三個地牢房間被打開,年長執事將目光落在正好站在第一排的趙如眉身上。其她修女沒說話,但她們并不強烈的視線也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等待她把信徒敲暈。
趙如眉固然可以不配合,但結果就是她與這些修女全部未完成任務。從而被修道院判定為罪人,送上絞刑架。
這個修羅副本看似沒有什么大的沖突,但它那未曾言語卻無處不在的規矩與秩序就像無形枷鎖困在玩家肩上,好似在說你可以選擇不配合,只要你做好承擔反抗的后果。
迎著執事與修女的注視,趙如眉坦然踏入地牢房間里,在這些意識渾噩的信徒抬頭時,用靈能包裹住手掌,幅度控制得恰好地砍在他們后頸處。
在這十五位信徒反抗撲抓前控制完畢,趙如眉走出該房間,執事也已來到第四間地牢門口。
“需要神主拯救的信徒,還有許多”在執事打開銅制鎖頭時,趙如眉語氣平和詢問。
“是的,很多。”執事憐憫地看著被關起來的信徒,堅定說,“但神主不會拋棄任何一位信仰祂的信徒,他們一定會在神主賜福下,從迷失中清醒過來。”
“導致他們迷失的根源找到了嗎”趙如眉又問。
“這種迷失沒有根源。”
執事拿著銅鎖的動作一頓,看向眼前這位五官年輕深邃體態莊重的修女,語氣不輕不重道“修女,你在進行課業時,是否有些走神”
隨著她話音落下,趙如眉就感覺到身后那來自與其她修女如芒刺背的目光。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年長執事這番話并不是試探,而是敲打,在她的認知里,修女似乎應該知道信徒迷失以及迷失的相關情報。趙如眉已經從她的態度中得知這未宣于口的情報,干脆保證道“我會在接下來確保自己清醒專注。”
“你的確應該讓自己更為專注些。”年長執事莊肅說,“我不希望看到因為你的走神,而影響到教堂的神主賜福,這會讓我感到自己沒有教導好你們。”
執事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她修女一言不發,只是注視著趙如眉背影的視線越發呈現出尖銳感。好似下一瞬就會如同那脫弦的箭矢,刺入她的軀體。
趙如眉視線微垂擺出一副受教態度,年長執事見狀也沒有再揪著這一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