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觀眾越發感受到一股面對鐵籠無法徒手破開的壓力與焦慮。
趙如眉的心態不同于觀眾,她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清晰認知,任何問題她都早已有了答案或是各種方案,只等時間流逝時機來臨。
有了時機,她完全可以自行發揮創造出機會來。
隨著大教堂的尸體被修女們拖去尸坑堆放,當教堂中心的長椅重新空置下來時,艾克人才動身靠近昏迷的預備役信徒。趙如眉慢半拍跟上,余光觀察著他們喚醒預備役信徒的一舉一動,照葫蘆畫瓢把人弄醒。
醒來后的預備役信徒從之前的迷失狀態清醒,他們吸收了污染與毒素,但卻全部納于體內而沒有外泄。
只要不戰斗,與這些預備役信徒相處,反而比尸體都要安全。
在一身黑袍的艾克帶領下,趙如眉與另外兩位黑袍執事位于兩側,既是護送也是看管這些信徒。
徑直從大教堂的正門出去,沿著鋪著石板的寬路,一路向前走了大約15公里,見到了修道院的石墻。
這座修道院要說大吧,它的占地面積估摸著與大學校園相似。可或許是因為修道院的所有nc都有其固定路徑,不會有毫厘偏差,這就給人一種修道院大得沒邊的感覺。
有修道院正門的石墻作為校準,趙如眉偶爾視線朝后看兩眼,發現尸坑位置的那堵墻,還真是修道院外墻。
當時她沒能通過那堵墻觀察外面情況,現在倒是可以從正門大大方方觀察修道院外的景象。
趙如眉放眼望去,率先看見的就是灰壓壓天色與彌散著淡淡污染的空氣,這空氣一鉆進鼻子就能讓免疫力低下的人中毒,不是被污染而是被臭的。
誠然修道院正門外因開放式緣故,氣味遠不如地牢房間與大教堂中心區域那般讓人作嘔。可那似有若無因溫度發酵的腐臭味,與前兩者幾乎不相上下。
艾克帶著這些預備役信徒來到挨著院墻搭建的石頭建筑里,里面有修女在工作。
“這些是被喚醒與消除病魔的信徒,為他們登記一下。”艾克對整理與清點的修女們說。
知曉染了病,命不久矣的自己是被修道院的神主救醒。這些預備役信徒的信仰值瞬間拉滿,對執事乃至修女言聽計從,無比配合。
把預備役信徒留在登記處,艾克視線掃過對面一排排停放好的木制輪子車,又望向不遠處建筑群與不斷從建筑里進出的信徒及修女,他還未開口,佩莉已經朝那個方向走去。
“先看看吧。”
雖然是頭次來這里,但也架不住趙如眉話說得沉穩且游刃有余。
艾克跟另外兩位執事只當是平日交流,聽過就忘,一塊朝著前方建筑群走去。
修道院除去外墻,還有用青色石頭堆砌的防護墻。這防護墻從兩側的高,逐步過渡到到中間的矮,其約莫米寬的路被尖木圍成的柵欄擋住,在柵欄外,橫七豎八躺著身體大面積化膿潰爛的信徒,乍看絕對有上千人。
石頭地面放眼望去全是干涸烏黑污漬,不知已經沉積了多少層。
這尖木柵欄外的遠處建筑依稀可見小鎮風貌,可這種具備傳染性的疾病一旦擴散,只要不能得到有效遏制。別說一個小鎮,就是一整座城池都會被這傳染病癥吞噬。
留給這些信徒唯一的希望,似乎只剩下修道院了。
趙如眉看見柵欄外躺著一堆信徒的地面上,有穿著粗糙麻布衣物的預備役信徒推著木板車在忙碌。他們兩人一組,時不時俯身觀察這些信徒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