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張校卡,但校卡照片里的野田茗臉上卻帶著得意的笑。
趙如眉抬手掐住野田茗后頸將人從洗漱盆拽出來,他滿臉是水,呼吸已經停了,唯獨胸膛還剩一點點微不可察的起伏。
趙如眉掐開野田茗的下頜讓他身軀微佝著,兩根手指摁在他背部穴道,將他喝進去的水推了不少出來。
在此期間,趙如眉目光落在校卡上語氣平靜“你以為把他弄死了,你就能重獲自由嗎”
校卡照片里的野田茗笑意有所收斂。
“只要他死了,他怎么死的,我會讓你再體驗一遍。”趙如眉用平靜的語氣說著讓人膽寒的話“如果你不會死就最好了,那樣的話,你可以完完整整體驗很多遍。”
校卡里的野田茗臉色大變,又驚又怕,眼底還帶著不敢顯露的怨恨。
宿舍里的村上友樹聽到這話,打了個寒顫,磕磕絆絆問“遠山君你,你在跟誰說話啊”
“咳,咳咳咳”
只剩一口氣的野田茗忽然發出劇烈咳嗽,趙如眉略顯肅殺的眉眼柔和下來,對村上友樹敷衍道“你聽錯了,我沒說話。”
村上友樹臉一垮,委屈巴巴“遠山君,我沒聾。”
“我累了,今天不想縫了。”
村上友樹“嚶,我明天就去看耳科,你別不縫。”
野田茗果斷握住門把手,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看見偌大的落地窗與外面的青色湖泊,野田茗感嘆,“你這落地窗真大,景色也好,不像我那邊只能看見一堆樹木。”
“是還可以。”
趙如眉從衛浴間出來,點了下頭說“走吧,去樓下逛逛。”
“行。”
野田茗痛快答應。
兩人前后腳走出客房,趙如眉順手將門關上,她目光落在右手側的走廊窗戶上。同樣是密封的格子窗,透過窗戶能看見爬滿藤蔓的圍欄與被阻隔在外的樹木。
趙如眉這間客房位于一角,得沿著走廊走個十來米,才能看見一樓客廳。
木下真沒有明說,但既然連她房間里都有攝像頭,走廊這些地方的攝像頭只會多不會少。不管她在房間里做什么,亦或者出門,都逃不開攝像頭的觀察。
趙如眉就像沒有察覺一般,像個初次拜訪的客人一樣,時不時抬眸打量這座別墅的布局。
“快快快,沖上去啊上啊”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不得了,這個boss大招真厲害。”
村上友樹這沉迷游戲的激動嗓門幾乎傳遍整個別墅,從二樓走廊往下眺望,能看見他盤坐在墊子上,手里拿著游戲手柄玩得忘乎所以。
木下真坐在另一邊的墊子,同樣手握游戲手柄,但對比村上友樹,反而出奇地安靜。
趙如眉兩人下來時,木下真主動打了個招呼。
“遠山,野田你們也來玩啊,這個游戲超好玩的”村上友樹熱情邀請。
木下真抬起一張鮮紅的臉,微笑說“這款游戲,最多可以有四人組隊,正好適合我們。”
野田茗沒吭聲,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木下真明顯是在拖時間。
趙如眉倒是痛快表示“可以。”
村上友樹當即暫停游戲,把另一套已經連接的手柄交給兩人,熱心地講解了每個按鍵的作用。
“剩下的一些組合技,就等我們在游戲里磨合吧。”村上友樹拿起自己的手柄,高興選擇重新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