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退休玩家,很多趙如眉當前經歷的過程,他都有過類似經歷。
只是不如她這般收獲甚豐。
看著說起職責時笑意微斂,語氣里帶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欠缺之意的小安,趙如眉自然知曉他為何會有這種情緒,無外乎是小家與大家的問題。
人的精力有限,每當為祖國大家庭貢獻出一份力量,小家自然就會相應地少一份。沒有人不想兼顧大家庭與小家庭,但很多時候無關地位,就是要從中做出取舍。
而越是在意小家,但理智更清楚地知道只有大家庭繁榮昌盛才能有萬千小家的人,在這種時候也尤其煎熬。
“怪我。”
趙如眉嘴上這么說,卻莞爾地嘆了口氣“也是怪我買的太多了,才把你留在了研究所基地增添了許多工作量。這怨不得別人,后果只能自己咽下。”
“但我下次碰上了還要買。”
“你要是心里覺得不痛快,你就先把氣都對當事人撒了,往后不許再因為這種事想些有的沒的。”趙如眉挑明自己態度,坦然看著他說。
看著白皙貌美面容上寫滿理直氣壯卻過分誘人的她,季淮安心底那些自覺陪伴時間太短的欠缺感瞬間被她這番話給沖散了。
他清澈卻專注的視線落在她淺粉的唇與呈現精致鎖骨的肩頸,眼神微暗,那使人意亂丨情迷沉淪其中的氛圍,又悄然縈繞了兩人。最初,它只會讓兩人想要靠近,再靠近彼此一些,似乎這樣就能感到滿足。
但季淮安深知這只是漫漫長夜的開端,理智主導時他能克制自己。可一旦理智淪陷,連他都無法估量過往壓抑卻沒有消散的那些東西,反撲起來會有多強。
“明天要回z市。”季淮安克制地壓下心底那些沖動,輕聲對她說,“我們今晚早點休息。”
趙如眉一時有些摸不準他這個早點休息的含義,雖然就語氣來說,并沒有那方面的明顯暗示。看著他從地毯上起身走近床邊躺在上面,由于只有一床被子,即便有兩個枕頭,也避不太開。
見他確實只是正常睡覺的意思,趙如眉也不覺奇怪。兩人這就是明顯的理智拉滿,實操過于落后的緣故。由于平常實在過于理智且克制,僅靠一個領證的新婚夜遠遠不夠,只有當兩人都意動,這些事才會水到渠成。
趙如眉從另一側坐在床上,掀開被子順手把臥室里的燈關了。
漆黑環境里,兩人都能聽到對方細微的呼吸聲,這并不吵鬧,相反還有一種特殊韻律與因彼此存在的充實安全感。因一開始的進展不順,趙如眉還以為同居會有一段磨合期。
但事實上除了新婚夜趕鴨子上架與衣著習慣變更的小插曲,至少在初次同睡一張床情況下,趙如眉非但沒覺得不習慣,聽著他的呼吸反而有助眠功效。
就在她精神放松產生些許睡意時,身旁被子動了動,一條精瘦有力的臂膀搭在她腰上,緊接著一具熾熱身軀貼過來,將腦袋埋在了她肩窩,鼻梁刮過壓抑著渴求地蹭了蹭她脖頸,聊勝于無地解饞。
從他擁抱到撒手抽離不過短短幾秒,以為他想要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結果發現猜錯的趙如眉默了下。她本來想著他要是再來一次,那就問問,結果就這么等到了睡著。
一夜相安無事。
睡到自然醒的趙如眉一睜眼便察覺緊挨著自己肩膀與腦側的另一個腦袋,悠長的一呼一吸間,鼻息全部撒在她脖頸。兩人離得很近,卻并未緊密貼合,他除了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壓著的另一只手則擱在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