鮭魚想不通為什么連他們都無法預測的出口,竟能讓東夏國小隊提前堵上。
或許是在蘆葦蕩里消耗了太多精力,又或者出來不是遭遇襲擊就是在為自己性命奔波,當李蠶藤點名水蜘蛛母體這個存在時,鮭魚大腦精神猛然一震意識倏然清醒。
水蜘蛛母體
這是一個光讓人聽著就感到刺痛的存在,就是因為這些東西,他所在的隊伍才會落得如此下場,就連他也只剩一條性命。
一旦想起越多進入蘆葦蕩之前的事,以及初入蘆葦蕩時己方隊友的種種表現。鮭魚便驚覺原來他們有那么多次不陷入陷阱的機會,卻都在無形中被葬送。
水蜘蛛母體從頭到尾,目標一直就是他們。
即便不是他們,也抱著利用他們對付東夏國小隊的心態。而岸山組自以為水蜘蛛定然能留住東夏國小隊,又對撤離蘆葦蕩太過自信,可結果卻變成水蜘蛛母體聯合東夏國小隊,對他們的襲擊。
太可笑了。
鮭魚胸腔氣血翻涌,心口像是有幾百上千只螞蟻正吐著蟻酸在啃噬。喉嚨被胃部牽動,忽然俯身對著河湖干嘔起來,這種惡心感越來越強。眼看連器臟都快要嘔出來時,調查員率先察覺不對,手指搭在他脖頸處。
“你中毒了。”調查員話音一落,給了他治療的同時,用手掌外側看似無力地砍在其后頸將人弄暈,緊接著提著他肩膀,踩著空氣跳上走廊。
調查員這一套操作格外嫻熟,兩個散裝小隊的玩家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把鮭魚提上來,帶進廚房里。
他們看了看廚房,又看向東夏國小隊,最終還是棕熊國玩家斟酌說“岸山組小隊除了他,應該都死了吧”
“死了2個,脫離了3個。”
姜白沒有隱瞞道“別想他們了,好好把狀態休整好,接下來還有11天需要度過,凈化點數大家各憑本事。現在還有很大缺口,別沒拉滿上限就先內訌了,那樣的后果就是誰也通關不了。”
作為當前副本里實力占據絕對地位的小隊,姜白知道散裝小隊里一部分玩家的擔憂,她這話也是作個表態。比起內訌,最起碼也先讓小隊主線看到希望才是正理啊
當隊友陸續登上走廊,姜白丟下一句有什么需要商量的可以找我們,便帶著剩下五人去了竹屋側面。那個位置雖然僻靜,但比廚房的可活動空間要大,且空氣還好。
目送東夏國小隊的背影離去,散裝小隊的玩家相互對視,有的人神色輕松無比,有的卻面露焦慮。
“談談吧。”
最先開口的是跟東夏國小隊不對頭的岸山組潛力成員,他主動起身,走到走廊另一頭。他這個位置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主要是篩選一下可信任的盟友。
早在進入副本時,散裝小隊就對隊伍里的成員國籍分布有個大致了解。小隊行動過程中,一些不自覺流露的習慣更是把自己背景與生活環境給透露得徹底。
另外兩位岸山組成員與西歐集團的玩家,從兩個隊里抽離,坐在了附近。
“東夏國小隊的確講信譽,不過那跟我們應該沒太大關系。”岸山組的成員一開口,就打破了幾人心中那點僥幸與幻想。
“但你們也要知道,水蜘蛛說不準又變成晚上圍剿,或者白天能離開蘆葦蕩進攻河湖村。他們肯定也不會對你們趕盡殺絕,這是你們的機會。”棕熊國玩家的位置離他們只有幾米,恰好聽到這談話,他中肯說。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幾個人才沒有不顧生死地跟東夏國小隊火拼。
然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一旦他們沒有了價值,東夏國小隊必然將刀揮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