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揚的白天,潛伏在雪地的雪團前仆后繼,有的被城墻上的nc用箭矢射穿,有的則被玩家用冷兵器一分為二,或是用槍械擊碎。
這些雪團被破壞后,頃刻化為比水漬稍顯黏稠的白色液體撒在雪地上。
被圍攻的玩家度過最初的慌亂后,尤其是一階玩家發現這些雪團不光很好處理,還不會優先攻擊他們,一個個心態像坐過山車似的,從低谷直接飆升。
主動又積極地分散攔截這些雪團,一槍一個,比練靶子還要刺激。
畢竟練靶子還需要自己支付場地費與子彈費用,擊殺這些雪團卻能獲得微量的雪山資源。雖然要攢很多只雪團才能湊夠1點海選積分,但也足以激勵這些一階玩家了。
正所謂積少成多嘛。
頂著紛揚的風雪,這場雪團襲擊持續了將近個多小時,四周山體與森林里的積雪因為雪團的融化,既像是被削薄,又像被液體給壓低,總之原本沒至膝蓋的積雪經此一役,只能沒到小腿中部。
“呼”
城墻上穿著獸皮外衣的nc長舒一口熱氣,扯著嗓子對下面的獵手大喊道“今天雪山狀況不太好,你們是否考慮折回休整一天”
“這些只是最常見的雪怪潮,如果連這都應付不了,他們也不配被稱為資深獵手。”身著盔甲被眾人稱呼為昆西的男人點評說,“他們八成不會回來。”
“是否選擇回來,是他們的事,我們只需要做到接應。”獸皮男人說。
就在兩人交談期間,不遠處的玩家揮了揮手,并未選擇折返,而是相互之間更加緊密地往雪山深處走去。一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昆西才收回目光,深呼吸后長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昆西抬手觸碰著冰冷的墻沿,自語說,“難道雪山外擴,真的不可逆嗎”
“別說這種喪氣話。”佩格看了看自覺收縮隊伍,把未消耗箭矢箱抬回去的站崗人員,對昆西說,“各大研究所不是正在就雪山的情況進行相關研究嗎,等技術獲得突破,必然能夠解開雪山秘密。”
“要是放任雪山這么擴散下去,整個大陸都要淪陷,這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處。”佩格沉聲說,“研究的事我們不懂,我們只需要守住17區的雪山防線就好,更多的交給他們去煩惱吧。”
“你說的或許沒錯,但他們在應對雪山危機上,并沒有那么積極。”昆西說,“不管是最新的裝備還是資金,他們不但沒有擴大預算甚至還削減了一些,這可不是什么好信號。”
佩格沉默了許久才說“我這話或許有些掃興,但本該是守護整座大陸安危的雪山防線,現在已經成為某些勢力的斂金手段。這種情況以前是有,可近些年愈演愈烈,聯盟的撥款甚至連一半都落不到防線手里。”
昆西聽到這個反而高興地笑了起來,只是眼底卻沒多少笑意。
“你知道的,正因為他們不必冒著嚴寒來前線站崗,所以才會這么肆無忌憚。所有待在前線的都知道雪山防線一旦被攻破會發生什么,可我們誰也改變不了這一切。”
昆西眺望著遠處的雪山,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我們是最清醒的,也會是隨著防線崩潰而最先死去的。甚至在死亡后,還會成為他們要求加大對雪山防線預算的工具。”
“我們現在的裝備還算齊全,你也別太悲觀了。”佩格拍了拍他肩膀,“走,我們去喝酒。”
作為雪山防線17區的崗哨站長,兩人主要負責統籌,相比枯燥站崗的其他人員要自由一些。把城墻交給輪替的站崗人員,兩人沿著碉堡的樓梯來到樓。
這里像極了吃喝一條街,但不像吃喝一條街那樣分割成一間間店鋪,這里最常見的就是連綿幾十米的木制吧臺與高腳凳。啤酒也好,食物也好,負責這些東西的工作人員會把東西放在吧臺上,供等待的顧客品嘗。
雖然旁觀視角感覺不到寒冷,但城墻內部的暖色調,還是讓人產生了一種身處室內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