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角陷入漆黑后,趙如眉就感覺到自己意識在顛簸。這正是nc死亡而賽區回放還未結束時,進行的被動視角切換,這種顛簸很細微,不仔細感知很容易忽視。
扎羅夫已經抵達一號站臺鎮,如果該視角是就近切換那么應該會切換到這家旅館的工作人員身上。如果是這樣,那倒是還有一點機會了解一號站臺這些年來的變化。
趙如眉雖然知道扎羅夫的狀態很不好,但也沒想到惡化得這么快,一晚上人就沒了。
在等待視角切換期間,趙如眉復盤著扎羅夫這一路上的狀態。要說比較明顯的惡化大概就是他每次洗澡了,在搭乘列車期間,扎羅夫只洗了兩次澡。
或許是忌憚第一次洗完澡的反應很大,第二次澡他拖到了一號站臺前一站才洗。當時速戰速決,之后吃飯并未引發嘔吐,扎羅夫也就不以為然了,然而他在睡夢中卻差點停止呼吸。
這一點扎羅夫自己不知道,帶著孩子的貝茨醫生也沒有注意到。趙如眉發現了,但旁觀視角根本沒法提醒,或許正是那一次放松,讓扎羅夫疏忽不,應該說他刻意忽視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紐黑市出了事,貝茨帶著妻女出逃,扎羅夫顯然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他對紐黑市的變故沒辦法,對自己惡化的身體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祈禱這只是小問題。
然而厄運并不會被祈禱驅散。
當視野再度恢復光明時,趙如眉發現自己正處于一間擺放著各種醫藥用品的房間。這里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干凈,其次是嶄新,一位身穿淺藍色制服的女性正在分發藥品。
“梅琳,請幫我拿兩盒口服懸液過來。”這位年輕的女護士低著頭邊忙碌邊說,“還有他們今天的清單。”
“好的。”
趙如眉所在視角的女性爽快應下。
梅琳。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聽人喊過。趙如眉想了想,梅琳已經走進藥品庫房,很快找到了對方需要的口服懸液。把兩盒藥品放在塑料籃筐里,梅琳從該庫房的另一個門走出來。
伴隨著啪嗒的扣鎖聲,這房門有些特殊。醫護人員只能從里面出來,卻不能再從這個門進去。
這個護士站位于該建筑的中心,前方與左邊各有一條通往其他房間的走道。此時這些過道上往來的人員并不少,從小孩到老人都有,他們并未穿著病號服,衣著甚至格外講究。
“媽媽”幾個小孩追逐著,其中一個身穿淡黃色蛋糕裙,年紀約是六七歲的女孩快步跑過來,軟著嗓音對梅琳喊了聲,還主動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您今天過得好嗎”
“我過得非常好,你呢小甜心。”梅琳臉上浮現笑意問她。
“我也很開心,我正打算跟朋友去后面的公園里曬太陽。”小姑娘依賴地蹭了蹭她的腰,“我可能要一個小時才會回來。”
“好的,我知道了。”梅琳認真回答說,“你們去玩吧,記得注意安全。”
得到應允的小姑娘一本正經地向母親表達了感謝,而后帶著三個小伙伴直奔公園方向。途中四人被身穿巡邏服飾看起來兇巴巴的保鏢給攔下來了,蒙妮向對待母親一樣主動而熟稔地問好。
沒一會這位保鏢大叔臉上就浮現了笑意,在問清四人是誰家的孩子,以及要去哪里后,他也像其他大人一樣叮囑他們注意安全,并未像其他保鏢那樣兇巴巴地讓人回房間待著。
等保鏢大叔走遠,三個小伙伴紛紛對蒙妮表達了崇拜之情,非常好奇她是怎么搞定這些麻煩又可怕的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