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路法曼的住所離開,趙如眉特意幫他掩上了門。
剩下兩只紙鶴的位置離她還有一段距離,趙如眉原本打算在原地等待,然而站著不動,周圍建筑跟目光所及的人或地面,正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變化與扭曲。
凡是注意到她的居民,紛紛停下步伐,站在不同的狹窄過道里直勾勾地盯著她。
上百萬觀眾本來就對路法曼所創作的那個悲劇故事感到瘆人與不適,眼下又被這些居民面無表情地注視,并且隨時間推移他們越聚越多,仿佛下一刻就會爆發,將主播置于死地。
特么的,這些人怎么回事啊,他們就沒有自己的事做嗎
總感覺他們在憋一個大的,還是住所里安全些,要不然還是先回路法曼的住所再待一會吧
主播不是說要去拜訪朋友嗎,去拜訪誰啊還是快點過去吧,我的媽耶,被這些nc盯著真掉san理智。
大彈幕我只想知道主播的紙鶴怎么沒的路法曼的悲劇故事里說的白鳥,應該就是指紙鶴。故事描述的白鳥是被一點一點撕碎的,該不會就是這些nc干的吧。
大彈幕真的想回住所了,雖然從外面看這些細長石屋挺可怕的,但好歹有墻充當保護啊
觀眾都不認為一個nc能殺死獵人,可這里不止一個,且不光nc,建筑與環境處處透著詭異。一旦動手,有可能是1vsn,要是再來點硬控,或是能穿透珍寶盔甲針對精神的手段,最終結果還真不好說。
發現這些nc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了雙方距離,趙如眉沒有敲響路法曼的門,而是循著一個方向與面無表情的居民對了個正著,她客氣道“麻煩讓一讓。”
這狹窄的小路連兩人并肩都有些勉強,更別說他一個人站在了路中間。
該青年nc眼珠子微動,慢慢往旁邊挪了挪步伐。趙如眉從他身邊穿過時,他忽然抬手搭在了由珍寶盔甲覆蓋的臂膀上。因珍寶工藝的反傷特性,他在毫無防備下施加力道,最有可能的就是趙如眉毫發無損他先受傷了。
趙如眉停下腳步看向他被割傷的手掌,里面流出來的不是鮮血,而是些許淡黑物質。
“我流血了。”他看著自己的傷口,悵然說。
“是啊。”
趙如眉不緊不慢說“趕緊回去止血吧,別讓傷勢加重了。”
“好”他應了聲伸出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傷口,步伐匆忙地走遠了。
這個小插曲似乎是讓居民們意識到該外來者并沒有惡意,他們也緩緩散去了。恰好原來的2只紙鶴也在這間隙飛了回來,趙如眉伸手接過它們。
由于兩絲神識的精神力被損耗了大半,即便收回也沒什么大益,趙如眉索性讓它們繼續在附近盤亙。
其中一只紙鶴想要往高處飛,誰料在靠近石屋的尖頂時,本該是石頭的尖頂忽然融化變為濃郁黑霧,好幾條細長的黑霧觸手二話不說綁住了紙鶴,把它扯入了黑霧里。
這個變故發生得突然,趙如眉抬頭時正好看到紙鶴被黑霧觸手纏繞,她嘗試召回這絲神識。最終紙鶴廢了,但這絲神識好歹保住了,沒什么波折地融入了她的識海。
似乎是察覺到冒犯自己的元兇逃了,這尖頂的黑霧觸手沒有輕易罷休,它們揮動著甚至想要攻擊地面的居民。不少居民看到這個架勢,忙不迭的地跑回了自己住所。
在另一只紙鶴被逮住之前,趙如眉再度把那絲神識召了回來。
這些黑霧觸手沒有實質的實體,它們就像盤踞在石屋里的章魚,幾十根觸手長達幾十米,其中一部分甚至想要把她束縛纏繞。但它們沒想到珍寶工藝是個硬茬,在它的防御下黑霧觸手能對趙如眉造成的攻擊微乎其微。
相比起身體,這黑霧對精神上的干擾倒是更大些,它們呢喃著不知道什么東西,很吵。并且不能順著這呢喃去嘗試傾聽,意識越是在意,遭受到的精神攻擊反而越為嚴重。
已經有一部分星際觀眾頭痛欲裂到斷開感知,隨著感知一斷開,原本那人生不值得的巨大壓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有觀眾忍不住發彈幕我特么,感知斷開后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