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呢,一旦到手了誰舍得再吐出去。”柴清感嘆,“成了還能再得三百八十萬,失敗也提前享受了。”
與柴清意思相近的對話,在另一座遙遠的海濱城市上演。
“聽說海上艦隊較之前的航巡范圍又擴大了,嘖,他們交接組隊道具的位置又得變更,這生意真是越來越難做了。”在僻靜的海灘一角,散步的男人煩躁地對同伴說“你說這報價四百萬的一階玩家,實力能行嗎”
“她可以不對雇主負責,總要對錢負責吧,摻一個眼線進去就知道了。”同伴遙望著深藍海面說,“做什么不是做,養家糊口嘛,不磕磣。”
“要我說啊,那群賣國求榮的叛徒就該被碎尸萬段扔進海里喂魚,哈,最好子孫后代也都剝奪一部分權利。嘴上說得好聽,干的什么事他們自己心里沒點數嗎就換個通俗點的比喻,賣自己親媽的人你敢跟他做朋友嗎”
一個穿著花褲衩,手里提著漁夫桶的壯漢對著網表大聲嚷嚷。穿著皮夾克的男人臉色驟然一沉,正想沖上去,但被同伴伸手摁住了肩膀,壓低語氣用眼神警告你想沖上去找死
男人上頭的情緒瞬間清醒。
壯漢看都沒看兩人,雙方擦肩而過后,兩人快步離開這片海灘。倒是壯漢狀似隨意抬手,靠網表的前置攝像頭看了看身后。確定兩人走遠后,他回過頭臉色格外陰沉。
“他們大概率在等貨,盯緊點,但別驚動這兩條雜魚。”壯漢向群組同事匯報。
早上九點。
趙如眉跟柴清、許思弈兩人抵達商務咖啡廳,布商公司的人也剛過來。雙方入座簡單介紹后,由布商公司一位年紀在三十六七歲的女性設計師直入話題,“我能看看其它設計圖嗎”
趙如眉把鯊魚單肩包里的一沓圖紙拿出來放在桌上,女設計師一張一張快速掠過,原本公事公辦的嚴肅神情如同冰雪消融,被滿意與驚艷所取代。
同行相輕,越高端要挑剔,但如果能讓同行浮現滿意,可見這東西是真的有實力。
“請問這些設計圖與上面的創意都是您獨立完成的嗎”女設計師贊嘆地看向氣質清冷卻并不顯得疏離的年輕女子,不自覺用上了敬稱。
“是的,這些設計圖跟創意你們可以買斷。我唯一要求就是在這兩天內,把上面的樣品用規定布料做出來,買斷價就用這些樣衣抵消。”趙如眉語氣平和說。
“你確定”
女設計師還沒開口,她身邊的男性負責人已經激動起來,恨不得當場簽訂合同。
“閉嘴。”
女設計師眉頭一皺,板著臉,一身強悍氣場壓得負責人瞬間息聲。面對趙如眉時,她又軟和了態度,和善道“請給我五分鐘時間,我跟董事長通個電話,合同方面一定讓您滿意。”
許思弈跟柴清對了對視線,大佬提出的要求在兩人看來簡直血虧。樣衣算上布料跟手工,至多五百萬,但這些設計圖買斷的話,能賣出千萬級別的高價啊
在女設計師打電話期間,趙如眉端起咖啡抿了口,又默默放下。
口感實在太粗糙了。
有種咖啡豆沒有磨細的感覺。
如果能再細膩一些,口感完全可以更上一層樓。
“不好意思,耽誤了這么久。”女設計師如沐春風地從咖啡廳外走了進來,笑著說“針對這批設計圖跟趙女士,本公司準備了一份買斷制的分成合同。”
柴清下意識看了眼時間,也就三分鐘,但他注意力很快被女設計師提出的買斷制分成合同內容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