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眉意識回籠睜開眼,這回憶就像風一樣散去了。
蒙蒙亮的光透過窗簾照進來,趙如眉注視著天花板若有所思。這個夢與其說是她的,不如說是其他人的,只不過與她有關,被她強悍的神識所感。
小安
趙如眉已經記不清高中時期少年的面容,他永遠有收不完的情書,脾氣性格也好,學習成績優異有一段時間兩人還是年級第一的競爭對手。競爭最為嚴重的一個時期,大抵是半年說話次數不超過五回。
后來還是院長媽媽察覺不對出面調解,讓兩人的關系有所緩和,高三那年兩人各自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也是大學趙如眉明白了什么叫做遠香近臭,通過網絡,兩人的聯系反倒比在高中還緊密。當然這只是相對來說,一個星期聯系四五回真的很緊密了。
小安考的是醫學院,他說醫學研發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而且一旦有了專利就可以躺著賺錢,還能給福利院捐款給院長媽媽買別墅,總之這家伙是魚與熊掌都想要。
她進入修真界的那段時期,小安已經拿到直博名額。以他的才華跟永遠清醒的頭腦,趙如眉相信二十年過去,他絕對名利雙收家庭美滿了。
三千年歲月足以磨滅很多東西。
趙如眉看了眼網表時間,選拔賽八點開始,她還有一個半小時可以準備。
早上七點半。
趙如眉抵達選拔賽場地,這里是一號島的山巔。穿著奇裝異服的玩家通過安檢進行身份核驗,之后就可以準備穿上負重服,預備起跑。
參加女子負重長跑的玩家至少有三四百人,而跑道就是瀝青馬路,此時此刻馬路已經被清空,兩旁人行道站著加油喝彩的玩家,各種語言混雜在一塊,特別熱鬧。
這么多人,馬道根本沒法同時承載。
為此裁判需要記住每一批玩家的起跑時間,然后跟抵達時間一減,從而得出所花費時間。花費時間最少的前三十五位晉級,參與正式賽。
趙如眉環顧一圈在場玩家,除了膚色與五官不同外,這隨意的畫風,讓她想到了大學的校運會。
“姐要不要押注官方開盤,選拔賽押中的玩家奪冠后,賠率17”柴清跟許思弈一大早拿著紅色小國旗沖過來閑聊,而這樣的選手與觀眾交談場面,在準備區隨處可見。
“這比賽,是純娛樂向的嗎”趙如眉視線越過兩人,看向他們身后的刑硯司問。
“也不算。”刑硯司穿著皮夾克,樂著說“除了咱們押注外,科技會議上以國家為參與者,也有相應賭注,賭資是科技資源。加油啊老趙,我已經單選你拉滿了”
“拉滿是20。”柴清在一旁解釋說,“不過獎金需要交50的稅,最后到手只有50。”
“行吧,我能壓嗎”
趙如眉點開網表問。錢還好,但奪冠能賺科技資源,倒是可以一試。
“每個賬號都可以押注。”柴清說。
“看到了。”
趙如眉直接拉滿20,壓了自己。
隨著八點一到,冬科會裁判開始清場,所有玩家自覺退到人行道上。
趙如眉穿上了負重10kg的負重服,在準備區等著上場。她分到的場次是12,跟她同組的還有十九人,都是玩家,自然免不了相互打量。
只不過時間一長,那些自以為足夠隱秘多次打量的玩家,還是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出來。
迎著這些打量,趙如眉平靜地等著裁判宣布入場。
搞暗算她就沒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