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位察覺后方有人異軍突起,當即非常有默契地開始變幻跑道,形成一堵人墻,擺明了不想讓人過去。
“臥槽,無恥”
柴清扒拉著箱柜邊緣,有些不忿,“亂占跑道,這也是規則允許的嗎”
“但是馬路上沒有跑道啊。”刑硯司咧著嘴角,雙臂擱在箱柜上,笑著說“這只能說是參賽選手之間默契配合的戰術,跟違規可扯不上關系。”
“安啦安啦,以趙姐的身體素質,這群人的小動作根本攔不住她。”常櫻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每個參賽選手的跑步姿勢與神情上。
第一梯次的參賽選手從最開始的沖鋒在前,到現在跑了約一公里后,其動作就略有點變形沒之前那么游刃有余了。并且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追上之前場次吊車尾的玩家。
每一個參賽選手都免不了被前面堵路。
但她們也知道,跟自己的競爭的并不是前面場次的吊車尾,而是同場次的其他競爭對手。所以趙如眉被攔,幾乎在資深玩家的預料之中。
對于這些人的跑道輪換,趙如眉并不慌張,她將距離拉近至一米后,瞅準一個時機準備突圍,而一直用余光注意她動作的參賽選手忽然一個側身變道。
這變道的目的就非常明顯了。
但她這一變道,原來的位置就空了出來,趙如眉一個背身側步,速度比她更快地占據了她的跑道,眼看就要突圍,無形的屏障忽然擋在了趙如眉面前。
這個屏障很有意思,跟靈能有點相似,并且很厚實。
高階玩家畢竟通關了幾十個副本,天賦等級底蘊遠不是一階可以企及的。
屏障維系了三秒,趙如眉余光掃了眼注意力一直關注這邊的西國女玩家。見自己的天賦派上用場,她唇角揚起了一個挑釁的笑,拉開了好幾米距離。
“我艸”常櫻的脾氣瞬間爆起來了,大聲呼喊,“姐弄她”
第一次突圍失敗,趙如眉轉移跑道來到這個女玩家后方,當距離拉近至一米,前方又恰好要與上一個場次的吊車尾參賽選手進行賽道競爭。
趙如眉等了約二十秒,趁這女玩家用天賦攔下前方吊車尾的玩家,她施展靈能讓其化為無形繩索捆住了她動作。趙如眉動作矯健一超二,這一波不光翻越了吊車尾選手的人墻,還順利拿到場地第一。
“法克”
自己的天賦為她人做了嫁衣,這位西國女玩家險些把鼻子氣歪。被她用天賦暗算的吊車尾玩家心里不爽,果斷選擇打擊報復。
靈能束縛結束,這位女玩家正要迎頭直追,誰料鞋帶忽然松了,她腳下一個不察,右腳絆左腳,滾在地上摔了個大個頭。
“嗤。”
被暗算的玩家極具嘲諷地嗤笑一聲,瀟灑扭頭大大方方踏上人行道棄權。
“該死的”
本來有望沖擊入圍的女玩家鐵青著臉用拳頭重捶了下地面,人行道的小火車上針對她的噓聲一片。
十公里的賽道若細分為十個路段,這樣的互坑場景可謂此起彼伏,相熟的玩家聯手,本國玩家聯手,被同一個人坑了的受害者聯手
如果不是要維系負重長跑最后的體面,嚴禁賽道斗毆,這些玩家甚至有可能當場扭打起來。
甩開同場次的玩家后,趙如眉剩下幾公里跑得還算平和,偶爾會被誤傷,但她都用相同的方式進行了回禮。
一位打扮休閑的西國玩家站在小火車的箱柜里,注視著女生背影,他打開網表,若有所思地在備忘錄輸入了幾個字模擬天賦
高階玩家體質確實比運動員都好,但也架不住扛著10kg負重跑十公里。
距離終點的半山腰還剩五百米左右,瀝青馬路上的玩家大部分大汗淋漓,緩慢步行。有的玩家見沒有入圍的希望,選擇直接棄權,但大部分都堅持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