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雞雖然有點靈性,不過也就僅限于緊緊跟著顧棠這個主人,第二天天還沒太亮,它就嗷嗷嗷嗷的開始了。
顧松唯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就坐了起來,顧棠也跟著起床,雖然還有點困,但是事情還挺多的,比方這房間就得先打掃出來,再在這滿是灰塵的地方住,她非得先得鼻炎不可。
顧松唯動作麻利自己穿好了衣服,叫顧棠不僅想起原主那個十二歲都還邋里邋遢丟三落四的大孫子,扣子都經常扣歪,到了十二歲還不分左右,跟他說寫字兒的手是右手,他就是記不住,誰敢信
“奶奶。”顧松唯臉上最亮的就是這雙眼睛了,現在這雙眼睛正忽閃忽閃地看著她,“你能叫鐵將軍晚點叫嗎”
顧棠想了想,搖了搖頭,“大概不行,不過有個法子可以試一試”
“什么”
“你白天盯著它,別叫它休息,然后你睡覺它才能睡覺,它早上一定不吵你。”
顧松唯一臉的糾結,明顯是當真了,顧棠忍不住哈哈大笑,“等習慣就好了,咱們這一片就它一只大公雞,早上沒公雞理它,它就叫幾聲,習慣了你就聽不見了。”
顧松唯這才松了口氣。
顧棠出了屋子,看著她的一家五口,大公雞基本放養,自己找蟲子吃,小花也不用她操心,大黃以前一天是只給喂一頓的,有時候還能上山叼個兔子下來。
那就先從兩口人的早飯開始吧。
顧棠做了平淡無奇的大白米粥,配菜雞蛋一概沒有,不過因為米放的多,所以又稠又香,香到顧松唯把碗都舔了一遍。
“吃飽了”顧棠問道,顧松唯一邊點頭,一邊拍了拍肚子,“從來沒這么飽過”
“行”顧棠從原主的行李里找出來一袋破布條,“去打點水來,咱們先把睡覺的屋子打掃干凈。”
屏興村的地是承包出去的,承包的價格雖然不如自己種地的收益,但是不用自己動手,騰出勞動力還能出去打工,可以賺雙份的錢。
不過屏興村的人上進的不多,就像顧棠家里的四個兒子,雖然老四還上了個汽修的職高,但是完全沒有出門打工的意思,就在家里待著,指望著一年萬把塊的承包費過日子。
所以顧棠領著顧松唯端著水盆,拿著抹布一出來,就被人圍觀看熱鬧了。
“小狗子這是去哪兒啊”
“顧老太太這招狠,直接養個勞力,只是顧老太不會養人,可別養大了又是個白眼狼。”
顧松唯立即就想罵人,被顧棠拉住了手,顧棠轉頭皮笑肉不笑看這人一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謝杰出,昨兒你就扇了不少風,我還沒罵你,你就又來湊熱鬧你知道你要有血光之災了嗎”
謝杰出一愣,“怎么就又有血光之災了你前頭那個血光之災還沒應驗呢。胡自強好好的,要不是我勸他你年紀大了,他怕是現在就要來先叫你有血光之災哦”
“懶得理你。”顧棠帶著顧松唯到了河邊,把抹布一個個洗了個干凈,又端了一盆水,“回。”
謝杰出還在他們身后跟著,顧棠回頭掃他一眼,還沒說什么,謝杰出先開口了,“你這樣可不行,一天到晚的嚇唬村里人,我倒是要跟著你看看,究竟是你先有血光之災,還是我先有血光之災。”
顧松唯嚇得手都僵硬了,顧棠嘆了口氣,語重心長跟謝杰出道“那你就跟著,好好看”
老房子建得早,房間也不大,一間屋子基本上就是十平米左右,地上鋪得青磚,主要是屋里基本沒什么家具,不難打掃。
顧棠跟顧松唯兩個一起干活,到了中午,這間屋子基本就收拾好了。
“去把你的東西拿來,咱們中午睡一覺歇一會兒,下午起來收拾灶房,然后再做飯。”
顧松唯點頭應了,只是他還沒出去,就被人堵了回來,劉大滿打頭,劉家四個兄弟身后跟著不少村民,又來了。
大黃沖著人不住地叫,劉大滿手里拿著鏟子,“叫繼續叫看我不打死你個狗東西”
顧棠拿著棍子也出來,“你動它一根毫毛,看我不打死你個狗東西”
一字兒不差全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