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滿撞破了頭,到現在還沒養好身子,你也不知道去看看他,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親兒子。”
顧棠原先打算要走的,聽見這話又轉了過來,道“從五月份起,贍養費就斷了,怎么他都不當我是親娘了,我還得當他是親兒子老話說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有錯也是他的錯。”
“娘你就根本見不得我們好你明知道大蔥能賺錢,你為什么不說還有老村長,多好的人你不知道他被帶走的時候,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顧神婆說我能當村長的你還要騙他”
這是真的不明事理完全沒法說的,顧棠道“早點準備贍養費,不然我告你們。就算你們看不懂期貨指數,沒事兒多看看新聞,尤其是中央臺的農業頻道,專家說了,大蔥要跌。”
顧棠說完就走,李紅人如其名,氣得眼圈發紅,“她就是在咒我們她就是不想我們好。”
婆媳是天然帶著矛盾的,趙艷艷也冷笑,道“管她呢,等咱們今年大蔥賣了錢,有她哭的。而且她不是也說了嗎不能跟她太接近,你算算,自打咱們不給她贍養費,運氣是不是好了很多”
李紅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那五千塊的大蔥也是在停了贍養費之后賣出去的,新種的這波蔥,也就一個半月就能收了。
“呸”李紅沖著顧棠的背影啐了一口,“有她后悔的時候她想靠那小雜種養老我看不等那小雜種長大,她就得進棺材”
趙艷艷笑了幾聲,“到時候她再想回來,我非叫她住狗窩”
兩人明目張膽的咒罵著顧棠,完全沒打算避諱人,當然鎮上人也不知道她們都是誰,唯一算是從頭聽到尾的兩人,就是她們的兒子了。
劉麥金跟劉良才做了個口型狗雜種
劉良才回了一句住狗窩
李紅把東西放下,就帶著兒子的換洗衣服回到了家里,一進去就看見劉大滿愁容滿面,“這是怎么了”
劉大滿道“蔥跌價了”
李紅一愣,急切地問“跌了多少”
“兩塊,已經十四了。”劉大滿焦急地在屋里踱步。
李紅忙安慰道“不急不急,要是三四月種下的蔥,這會兒正上市呢,過去這個月就漲上去了。”
想漲上去那是做夢了。
從九月中旬開始,大蔥就是一周兩個價格往下掉,不過就是一個月的時間,顧棠是眼睜睜看著鎮子上的蔥價從十五一斤,一路跌到了五塊一斤,到了這個價格,基本上田間收蔥就是四五塊錢一公斤了。
但是這還沒算完,顧棠記得最低的時候,是一塊兩毛五一公斤的。
別人不少說,但是顧棠覺得按照劉家四個兄弟的性子,現在肯定是觀望,盼著蔥價能再漲回去,然后他們再出手。
但是蔥價要漲起來,也得是年之后的事兒了,那蔥能在地里等年呢
明顯不能。
顧棠也算了算,如果是一塊兩毛五一公斤的話,那他們一畝地最多能賣出去四千塊錢。
按照他們種蔥那個時間,一畝地成本不會少于四千。
“要賠本了。”顧棠嘆息道,要么現在割肉,要么就得連骨頭架子都賠出去。
正當屏興村為了地里的大蔥發愁的時候,顧棠的生姜該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