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妻子是不是蘇如意又好像沒那么要緊了,哪怕是汪悅榕呢,他也心甘情愿了啊
蘇老太太連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等到蘇桉終于被拖出去,蘇老太太清了清嗓子看向了蘇三太太“老三媳婦兒。”
蘇三太太艱難的答應了一聲,緩緩跪在地上。
“你在自己院子里辟出一間房來,做個小佛堂,從此以后,若不是要緊事,就不必出來了。”蘇老太太見蘇三太太面如死灰,譏誚的道“你真該慶幸,今天沒真的出事,更該慶幸你有幺幺這么個女兒你看看你疼的那兩個都是什么豬狗不如的東西我若不是看在幺幺的面上,想著她以后四角俱全,就算是拼著跟你母親結仇,我今天也要讓老三休了你”
這番疾言厲色的話一出,蘇三太太連一絲一毫的希望都沒有了,她百感交集的跪在地上,許久都爬不起來。
還是蘇老太太讓人將高家的給叫了進來把蘇三太太攙扶出去了。
蘇三太太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了蘇邀宋恒和蘇嶸,蘇老太太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道“家里的事已經處置完了,外頭的事如何應對,卻還需要拿出個章程來。”
宋恒摸了摸鼻子,饒有興致的出聲“蘇老太太,您處置這些事,竟然不避忌我這個外人”
“宋僉事若是跟賴偉琪是同一個目的,想必也不會幫我們攔著他了吧”蘇老太太輕輕掃視他一眼,不以為然“再說,宋僉事會來幫我們,也不是什么巧合,您這么上心,今天還特地趕過來,不就是因為我們的目的殊途同歸么既然如此,如今危機當前,自然該一致對外,不是嗎”
這老太太,宋恒挑了挑眉,沉吟良久才輕松坐在了玫瑰椅里,漫不經心的道“這一次栽贓不成,可黑熊的事兒和郭崇興的事兒卻都得給出個交代,你們覺得之后的事情會如何”
蘇邀沒有出聲,她忽而想到了一件事。
還是蘇嶸順著宋恒的話開了口“當然是一切都推給溫家。”
這也是最說得過去的理由。
郭崇興的家人作證,說郭崇興出入過溫家,而忠勇侯又是負責豹房那一片的防衛,他最是有機會安插人在豹房或是收買豹房的那些馭獸師或是太監。
如此一切都說的過去。
再說,若是說出于什么動機的話,那也好說忠勇侯之所以一直沒法兒上書立下長子為世子,就是因為他們覺得是被蘇家拖累了。
而若是蘇家翻了身,那溫家的爵位自然也該順順當當的下來。
而此時此刻,對著進了門的賴偉琪,程定安的面色陡然變得陰沉,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面色猙獰的道“功虧一簣”
詹長史在邊上泡茶,聞言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垂下了眼皮問賴偉琪“賴指揮使,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已經計劃好了,怎么無功而返”
賴偉琪看也不看氣急敗壞的程定安,他轉頭看著詹長史,皺起眉頭“蘇大小姐沒死,加上宋恒那個攪屎棍及時趕到,我不好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