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份貴重,天底下男人,哪怕再卑賤的,也無法忍受頭頂綠油油,何況是他這種天潢貴胄
哪怕邱家愿意給賴偉琪留一條活路,汾陽王都絕對不會準許
所以這一次參奏賴偉琪的人會那么多,這分明就是要趕盡殺絕的架勢了。
徐永鴻皺起眉頭“此事發生在這個關鍵時刻,只怕是有心人構陷”
“就算如此。”許老笑了一聲,毫無任何憐憫“那這個計謀也真是算得上刁鉆至極,嚴絲合縫,是為賴偉琪量身訂造的這圈套,他也就這么順理成章的鉆進去了。他死的不冤枉,你、我也沒有任何伸手的可能敢救他,就是跟汾陽王過不去,你明白了嗎”
如果救了賴偉琪,那意味著同盟就要被打破,自己內部就要先斗起來。
當然,不救賴偉琪,賴偉琪也可能絕望之下魚死網破,說出些不該說的來,許老笑瞇瞇的提醒徐永鴻“為今之計,只有我們自己刮骨療毒了,做的小心謹慎些,后頭一群狼崽子盯著呢。”
這件事不必說,肯定有宋家的手筆在里面。
如此刁鉆狠毒的招數,宋恒后生可畏啊
徐永鴻的臉色更加陰沉,半響才應了一聲。
而此時,淳安郡主正面色冷酷的從蔣側妃的院子里氣沖沖的沖出來,轉頭進了汾陽王的書房,見汾陽王搖著扇子在假寐,她皺著眉頭喊了一聲父王。
汾陽王睜開眼睛,嗯了一聲,面色淡淡的。
淳安郡主疾走幾步到他跟前蹲下身來,仍舊余怒未消“父王,這個賤人這樣敗壞您的名聲,這件事難道就這么算了”
汾陽王仍舊不如何生氣的樣子,翻了個身“那要如何”
“當然是殺了她還有蔣家,蔣家也不能放過”淳安郡主說著便覺得面上泛紅“這些人合伙蒙騙您,竟然敢把這樣的人送到您身邊,讓您如今簡直死不足惜”
汾陽王笑了笑,挑眉看向女兒,終于神情認真了幾分“那然后呢殺了她們,外頭的人就不議論你父王人老入花叢,還惹得一身腥了”
“父王”淳安郡主頓時難受得揪著心,抿著唇道“您怎么也”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汾陽王舉重若輕“不是你不提,我不提,這件事就不存在了。所以,這個關頭我若是對蔣家人如何,對這個賤人如何,外頭的傳言就會變成事實,你懂嗎再說,我若是處置了蔣側妃跟蔣家,把這件事鬧的更大一點,更高興的,無非是幕后設計賴偉琪的人,如了人家的愿,那又何必給人家當刀呢”
淳安郡主聽的迷糊,茫然望著自己父親,終于還是問“您這么說,是知道是誰在背后使壞嗎”
的確,賴偉琪固然可恨,但是最可恨的更是背后捅出這件事的人。
以至于現在汾陽王府都成了笑話了。
汾陽王笑笑,對著女兒搖了搖頭“淳安啊,你徒有個郡主的身份,卻沒有匹配你身份的頭腦,這也是我為何不許你開府另居的緣故。你看看,被人家算計了,可你連人家的身份都猜不到,你怎么跟人家斗”
淳安郡主立即就想反駁,可是觸及到父親的眼睛,卻又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