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夫那人看上去的確是難以相處,讓蘇邀去辦,的確是更妥帖一些。
連蘇老太太也沒有異議。
汪大太太等到蘇邀出去,就含笑夸贊“幺幺真是越發的沉穩了。”
陪著說了一會兒話,汪大太太就起身告辭,見蘇老太太開口挽留,誠懇的道“若是平時,不必您說我也是要留下叨擾的,只是今天著實不行,謝家來人了,家里有事要忙呢,過幾天您還請千萬賞光來用飯才是。”
謝家來人下定了,蘇老太太有些意外“這么快啊”
說起這件事,蘇三老爺有些不大自在了,汪大太太也就不多說,只是淡淡的解釋“謝家老爺子的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想早些定下孩子們的事情來,免得耽擱了。”
這倒是,若是謝老爺子不行了,那就得為祖父守喪,再耽擱個一年,又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意外了。
蘇老太太了然,也就答應了到時候一定過去道賀,急忙讓蘇杏儀去送汪大太太。
申大夫帶著蘇嶸出去半個時辰左右就回來,跟蘇老太太說“行了,先治著瞧瞧吧。”
有了這句話,蘇老太太才徹底放了心。
申大夫又問自己住哪兒,蘇杏儀有些遲疑這前后加起來也才半個時辰不到,她怕蘇邀那邊還沒安排好。
可申大夫卻一直催促“我困了,得先去瞇一覺,說了有間屋子能住就行,難不成這也沒有”
這么一說,蘇杏儀急忙就道“有的,有的,那我這就帶著您過去。”
蘇嶸留在最后,蘇老太太送走了申大夫,才拉著蘇嶸問他“怎么樣才剛申大夫跟你說什么”
她也不想給蘇嶸太大的壓力,但是實在是忍不住想知道的更多些。
蘇嶸也明白祖母的心意,微笑著讓她放心,說申大夫看上去是個有辦法的。
申大夫跟著蘇杏儀去了蘇嶸的院子,遠遠看過去先看見一棵樟樹,嘖了一聲“這棵樹好,這棵樹想必有些年頭了吧”
蘇杏儀見他肯閑聊,自然不厭其煩的解釋“是,從我出生,這棵樹就是這樣了,聽說還是前朝那些人種的。”
申大夫點點頭,背著自己的包袱進了院子,見里頭干干凈凈的,回廊底下那一圈種著一些桂樹,其余一點別的東西都不見,沒有如今別的豪門愛擺這個擺那個的,心中就有了幾分滿意。
他環顧一圈“我的屋子呢”
正好燕草在廊上,蘇杏儀急忙叫了燕草一聲,問她屋子準備的怎么樣。
燕草大大方方的朝著申大夫行了個禮,笑著道“已經布置好了,申大夫請跟我來。”
申大夫一面皺眉“說了不必布置,我最討厭一屋子的東西那些什么書畫我也不喜歡”
一面說著,一面掀了簾子,才掀了簾子,便忍不住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