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有前世的記憶,可是徐永鴻是名將,也是封疆大吏,他的格局跟眼界都是跟她截然不同的,也跟之前對付的程定安和秦家完全不同。
徐永鴻出手,就是如此干脆利落,可以說得上是摧枯拉朽。
想到了這一點,蘇邀垂下眼簾,緩慢的道“所以說,徐家打算利用我二叔,栽贓蘇家勾結倭寇的罪名吧”
那么蘇二老爺往蘇家書房里放的東西也不必多說,肯定是跟倭寇有關的東西了。
嘖嘖,果然夠狠的。
這一招下來,蘇家全家只怕沒有一個能活得下來的。
見蘇邀明白了,宋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是肯定的,不過這計劃,你那二叔肯定也只是其中一環,你就算是把他這一環給斷了,徐家的連環招也是防不勝防。”
徐家為了以防萬一都要殺賴偉琪了,可見是對這個計劃重視到什么程度。
之前找蘇家麻煩的那些小伎倆在此時也更顯得欲蓋彌彰。
“嘖嘖。”宋恒見蘇邀不說話,忽而嘖了兩句“蘇邀,不如我們干一票大的吧”
這是他頭一次叫蘇邀的名字,蘇邀的注意力卻在后半句上,宋恒說的他們好像要結伴一起去打劫似地。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被宋恒這么一打岔,她之前滿心的煩躁焦慮竟然奇異的平復下來,見宋恒躍躍欲試,她的語氣也跟著平和下來“你想怎么弄”
宋恒來了興致,高高興興的湊上前“這要看你對你二叔到底是存著幾分情分了。”
沒有情分。
蘇邀并無任何的猶豫遲疑,她總覺得這世上最大的殘忍不是明目張膽的算計,而是對你的敵人心軟。
從蘇二老爺決定當一桿槍來對付蘇家獲得榮華富貴開始,他就應當為他的一切行為付出代價了。
否則的話,若是蘇二老爺的圖謀成功,又有誰會來心疼她們這些人
宋恒就狡黠的彎了彎眼睛,像是一只已經瞄準了獵物的狐貍。
而此時的蘇二老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從獵人變成了獵物,他啜了一口茶,客氣而平靜的望著面前的人,輕聲道“我倒是不知,原來這事兒邵大人也”
邵文勛揚手,似笑非笑的看著蘇二老爺“這些重要嗎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兒就行了,不該你打聽的,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二老爺,您看我說的對不對”
蘇二老爺是個知情識趣的人,邵文勛既然這么說,他立即就知機的笑了兩聲,然后才看著邵文勛“好叫您得知,我已經讓人把東西放進該放的地方了。”
邵文勛挑了挑眉,面上的表情還是平常“不會有什么差錯吧”
蘇二老爺肯定的搖頭“您放心,事情是我親自差人辦的,絕對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