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長公主前所未有的強勢叫明昌公主有些不適應,她怔了片刻,隨即便克制不住的冷笑了一聲“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竟不知,咱們的長公主如此大的氣性。自家人不信自家人,你竟然相信蘇家所說,調轉槍頭來對付汾陽”
明昌公主對永寧長公主向來的態度就是高高在上,她決受不了被永寧長公主騎在頭上,不管對錯。
永寧長公主沉默的望著她,跟平常明昌公主一發怒,她就先矮了一截不同,這一次,她并未有什么慌張,甚至心中都不起什么波瀾,靜默片刻,才輕聲說“長姐,我這一生都不受重視,跟你相比,我是不算什么。”
事實上,明昌公主從小就得寵,出嫁的時候覺得駙馬的人選不好,就不肯嫁,就這樣,先帝也沒怎么樣她。
廢帝的時候也格外的尊重她。
甚至到了如今的元豐帝上位了,也因為她提前選了邊,選來了一世的富貴與風光。
永寧長公主在她跟前永遠矮上一頭,實際上這也沒什么,自小仰人鼻息已經習慣,對于永寧長公主來說,俯就人不是什么難事。
但是這一次,她已經不可再退。
她嘲諷的牽了牽嘴角“說我落井下石,不如先想一想你們是怎么對我。難道他汾陽不知道,若是算計成功,我的駙馬也要被牽連,我這個不受寵的長公主又如何自處他設計我們的時候,長姐為什么不站出來為我鳴不平怎么,需要用了,我們就是一家子骨肉,不需要用了,我就成了那個可以隨意揉搓的嗎”
她毫不退讓的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冷靜的道“長姐若是想要給汾陽求情的話,自己也可以去,您德高望重,比我不知要能干多少,怎么用得上我”
明昌公主噌的一下站起來“好好好我竟然不知,蕭媛,你真是好樣的但愿你永遠這樣硬氣”
她拂袖而走,根本不愿意再留在這里片刻。
等到上了馬車,猶自氣怒不已,伸手猛地就將茶水打翻了。
伺候的人誰都不敢再招惹她,一路悄無聲息的回了府中,她誰也不理會,徑直去了自己的正院,一進門就惱怒的看向坐在南窗邊上的玫瑰木圈椅中的人,怒氣沖沖的撒氣“我分明說過了,這次首告汾陽的就是唐源唐如安,永寧那個性子肯定是要聽唐源的,絕不可能會幫汾陽說話,可你偏偏還要我去,如今可好,碰了壁不說,還惹得一肚子氣”
“您著急什么”對方站起身來,笑盈盈的看著明昌公主“您看看,多年不見,您的脾氣還是這樣,真是羨慕您吶,這么多年,只怕受過的窩囊氣加起來也沒多少回。”
明昌公主煩不勝煩“少說這些風涼話齊云熙,你到底想怎么樣”
齊云熙站起來,臉上還是一臉的笑意,保養得宜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皺紋,比起賀太太看起來還要年輕許多,見明昌公主這么說,她就輕聲嘆氣“我能怎么樣公主殿下,我這不是在幫王爺的忙么您看看,從莊王到現在的汾陽王,辦事可都不怎么牢靠,否則,怎么會被兩個小娃娃玩弄于股掌之間”
明昌公主瞇了瞇眼睛“你說這些廢話有什么用”
“怎么會是廢話呢”齊云熙笑了起來“您知道的,我從來不說廢話,也不做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