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皺了皺眉“二叔有話就直說,雷云怎么了能出什么大事”
堂堂戶部侍郎,正三品堂官,去對付一個商戶已經是大材小用,能出什么大事
她是不當回事的。
“我之所以直入京城,就是因為聽見了戶部要換人準備征收糧食入庫的事兒”童二老爺氣的吹胡子瞪眼“往年這事兒可一直都是雷云負責的”
戶部雖然有左右侍郎,但是雷云因為后臺是許閣老,向來都是掌管著所有的肥差。
這種征收糧食核對入庫的事兒,自然也是他來做了,忽然換人,是誰都知道有問題。
童二老爺冷笑一聲“結果我才進城,都來不及去打聽發生了什么,才辦完戶部的交割,就聽說雷云府中被圍住了,如今正在等待抄撿”
等待抄撿
齊云熙有些難以置信,立即反駁“絕無可能再說,沈家如何能夠撼動的了他”
哪怕是有蘇邀在背后搗鬼,也不可能這么快把雷云給拖下來了啊。
她覺得心口突突的跳的有些難受,下意識的自言自語“是不是雷云犯了其他的事兒”
可就算是這樣也麻煩了,畢竟雷云身為戶部的人,幫著他們多少如果雷云倒了,那么很多事就都壞了。
“錯不了”童二老爺氣急敗壞“我已經尋了許閣老打聽清楚了,你可知道雷云為何犯事是他兒子跟一眾公子哥去三里河逗樂時,竟然拿出了一件金縷玉衣”
金縷玉衣
齊云熙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金縷玉衣是什么東西。
但是這東西就算是珍貴,又能如何
除了帝王將相,也有許多手眼通天的人本身就愛好這一口,他們會用各種手段找來珍藏,或是有人進獻,這也值得拿出來當個罪名
見她還是有些茫然,童二老爺干脆把話挑明了“好叫大嫂知道這件金縷玉衣,不是來自別處,是來自前莊王的庫中”
齊云熙都被繞暈了,一時只覺得頭昏腦脹,伸出手揚了揚示意童二老爺噤聲,而后才去問白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先生緩緩嘆了口氣“如今我們也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雷云秘密跟許閣老說,這東西實實在在,是他從沈家弄過來的。”
扯上了沈家齊云熙怔怔的,胸口尖銳的疼痛起來,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蹦出來一個名字“蘇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