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問題的關鍵之處還不在于此,還在于另一點這一切,到底是雷云真的點背,太過招搖,還是有人刻意以這件金縷玉衣做局
如果是做局。
那么沈家、雷家乃至于五皇子,全都是這人手中的棋子,最后這些布置困死了雷云這條大龍。
蘇邀她真的有這個本事
跟他想到一起去的還有白衣方士白先生,他此時也神情凝重的看向齊云熙“不像是巧合”
雖然說出來不可置信,但是這一切,對于她們這些玩弄政治手段老道的行家來說,的確是一個無懈可擊的連環套。
那么,這大概當真就是蘇邀設的一個局。
齊云熙倒吸了一口冷氣,終于正式的從牙縫里再一次喊出了蘇邀的名字。
當然,這一次的意味已經全然不同了。
從前,她當蘇邀是一個發泄的對象,不滿中帶著不屑和優越,可到如今,她在憤恨中又帶上了一股掩藏不住的震驚和焦慮。
不說別的,金縷玉衣的典故,連雷云跟她都不知道,蘇邀從何處得知而且竟然設計讓這件金縷玉衣到了雷云手中
童二老爺沒心思看她咬牙切齒,見她只瞪著眼睛唾罵蘇邀,就不耐煩的道“許閣老說,雷云不同于他人,我們在京城布置的這條線,怕是要全面撤出了,而且戶部侍郎換人,對我們來說,損失慘重,不說別的,當初打通雷云這條線,就花費了不下數十萬兩”
投入何其之大
卻偏偏,這么重要的一個位置,卻因為齊云熙的一己之私,要跟一個小女孩兒逞兇都狠而丟了,別說童二老爺氣的冒煙了,哪怕是向來鎮定的許大學士也氣的不輕啊
撤掉這條線,就意味著織造署那邊的生意是徹底的斷了否則戶部要查你的虧空,豈不是一查一個準
齊云熙兩眼一黑,簡直要嘔出一口血。
而另一邊,許崇也對素來還算是尊敬的齊云熙十分不滿“婦人之見婦人之見分明如今所有力氣都該使在皇長孫這一節上頭,正是一鼓作氣的時候,姑姑卻非要節外生枝,如今以至于雷云一事震驚朝野,分散了眾人的注意力也就罷了,還引得圣上震怒”
相比較起來,胡建邦鬧出來的那點亂子,就實在是太不夠看了。
辛辛苦苦籌謀這么久,若是運用得當,這會是一個絕好的攻訐蕭恒的點,而且還可以借力打力,正昂蕭恒人心盡失,可是結果天降一個金縷玉衣,把所有人都砸的暈頭轉向,已經沒有人再關注胡建邦鬧什么幺蛾子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這件事徹底吸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