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琨頓時一個激靈,振奮的應是。
等到他出去了,宋翔宇才在自家老爹跟前坐下“爹,這就是你的法子那批兵器你早知道有問題了,原本是打算過了年再說的吧現在鬧開,你是打算”
“武庫司是誰掌管著”宋澈面容冷峻,此時如同是出鞘的寶刀“鄭思宇的親小舅子文潤澤這么多年,仗著是侍郎的小舅子,霸占著這個肥差不松手,他的膽子越來越大,從前是大家都要給鄭思宇的面子,都得忍著,連孫永寧也睜只眼閉只眼”
孫永寧,兵部尚書。
宋翔宇明白過來老爹的意思了,嘖了一聲兩眼放光的嘖了一聲“我懂了,從前孫永寧是縮頭烏龜當慣了,反正橫豎眼不見為凈,就當不知道唄可若是”
反正也沒鬧出什么大的事端,孫永寧不管是因為楊博的態度還是因為息事寧人和出自于同僚的情分,都不會太過去管這種事。
畢竟武庫司管著兩京十三道的兵備器械,機會太多了,這里摳一點兒那里摳一點兒的都是常事,彼此之間度深諳瞞上不瞞下的道理。
可如果鬧出了大事呢
宋翔宇摸著自己的下巴,眼里閃著興奮的光“好就把這把火引到姓孫的身上去,看姓孫的到時候著急不著急”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事不關己的時候自然是可以高高掛起,可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他就不信孫永寧還能無動于衷。
顯然宋澈也是這么想的,他摸著自己的胡子笑了“這把火還要燒的更旺一些才行啊,你這樣”
宋澈如此這番的囑咐了一番,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這個重任可就交給你了。”
宋翔宇越是聽就越是興奮,等到老爹吩咐完了,頓時一蹦三尺高,當即重重的嗯了一聲。
等到第二天,宋翔宇就跑去了西營找了自己的老對頭,西營指揮使顧明川,兩人在薊州之戰中相識,誰都不服誰,一見面就恨不得掐個你死我活,偏偏又勢均力敵,各有勝負,關系一直水深火熱。
他跑去西營,加上前天剛有宋澈行文要求繼續大比,他的精神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板著臉問他“你來干什么”
“看你這兵操練的如何了呀”宋翔宇嘖了一聲,不顧他氣急敗壞,不屑的笑了一聲“就你們這樣子,今年大比還想跟我們京營一較高下我看連東營都比不過瞧瞧你們這群烏合之眾”
顧明川被他氣的要瘋,瞪了他一眼就冷笑“到底能不能一較高下,靠的不是你的一張嘴,而是棍棒底下出真章你若是閑的沒事兒,還是趕緊回你的京營去操練兵馬,少在這兒給我找事”
“有什么好練的”宋翔宇毫無顧忌“往年你們什么時候贏過我們今年更是別想了,你們的兵器好似是十月份才領的吧我們可是新發下來的,锃亮嶄新,聽說兵部又改良過,打你們還不是更加輕而易舉”
到了現在,顧明川哪里還聽不出宋翔宇是來炫耀,故意挑事的
他狠狠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