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世代鎮守貴州的,跟當時的土司自來關系親厚,因此一直都有來往,而木府的變故,本身也是弟弟篡位奪權,當時他接納了孩子,誰知道還未等他跟圣上陳情,現任土司卻已經因為賄賂了朝廷而得到了朝廷的承認。
這樣一來,他手里的孩子就成了燙手山芋。
他們身份本來就敏感,大局已定,這個孩子的身世是萬萬不能曝光了,可他們又不忍心對一個尚在襁褓里的孩子下手,最終只能把孩子充當養子養在身邊。
這么多年下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幾乎已經死的死,走的走,根本沒有什么人了。
就連唐源跟永寧長公主自己,幾乎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可現在,蘇嶸拿出的這塊玉佩,唐源一眼就能認出來,跟那個孩子身上佩戴的是一模一樣的,兩塊合起來正好是一對。
蘇嶸說這東西是從李小爵爺那里得來的,那么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李小爵爺在查這件事
明昌公主府在查他們
唐源想到這一點,只覺得毛骨悚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轉頭盯著蘇嶸問“你還知道多少”
“不知道了。”蘇嶸實話實說“但是李小爵爺好似對這個東西十分看重,派了不少人在尋這樣東西,只是我的人一直跟著他,所以我先行一步,找到了這樣東西,還有保存這樣東西的人。”
唐源松了口氣,幾經掙扎之后,終于問蘇嶸“那你知不知道,那個故人是誰”
蘇嶸搖了搖頭,見唐源要說,便十分謹慎的擺了擺手“具體是什么人,駙馬不必多說,我也并不想追問。只是想給駙馬提個醒,若是牽扯繁多,最好還是早下決斷。”
唐源嘴唇有些干燥,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勉強嗯了一聲,這才恢復了鎮定,請了蘇嶸坐下,這回他的語氣也要輕緩多了“你可真是個聰明人,有你們兄妹倆,永定伯府的前程不止于此。說罷,你想讓我幫什么忙,這回,我真是要傾盡全力了。”
他有心里準備,蘇嶸送這么大的人情給他,不管要求再過分,他都該答應。
哪怕蘇嶸要他明天就去御書房參奏許順一本,他也得照辦。
可蘇嶸卻笑了“簡單,不必駙馬傾盡全力,只需要駙馬去結個賬就是了,一共需要五百五十兩銀子。”
啊
唐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蘇嶸是在跟他取笑,驚疑不定的看著蘇嶸半響,才確信蘇嶸這話是真的,不由便懵了一會兒才遲疑著開口“阿嶸,你這是在玩什么把戲我怎么摸不準你的意思你莫不是在跟老夫開玩笑吧”
“怎么會”蘇嶸哈哈笑起來“當真只是想讓駙馬去酒樓和天香樓分別結一下賬,沒別的,駙馬若是舍不得銀子,這筆銀子我來出,也可以,只是需要用一用駙馬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