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以為許家的人是來賠禮道歉的呢,如果是那樣的話,雖然生氣,那也總算是做了一件人事兒,可誰知道,他們竟然根本就不是來道歉的,只是來找吳千戶。
來找吳千戶是為什么那就更不必說了啊,除了讓吳千戶放了還關押在五城兵馬司的許淵博,還能是為了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孫永寧揚手止住了還要說話的吳千戶,冷著臉道“子峰不必多說,此事我心中有數,你該如何就如何,一切按照規矩辦事便是,其余的,你不必多管了。”
吳千戶正發愁不知道怎么辦,聽見孫永寧這么說,就明白孫永寧這是沒打算把自己牽扯進去,心中有些感激,隨即便拱了拱手恭敬的應是“您放心,侄兒心中有數,一定不會讓表弟白受了這委屈。”
等他一走,孫夫人便拉著孫永寧氣的發抖“簡直是欺人太甚,老爺,難道這事兒咱們就這么算了不成”
都讓人騎到頭上來拉屎了要是別的事,她還能忍一忍,可是現在許家是打傷了她兒子孫院判看了都直呼說是好懸,但凡是傷口再深一點兒,那可就難說能不能救的回來了
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許淵博下這么狠的手
孫永寧右眼皮狠狠地跳了跳,他滿臉陰沉的哼了一聲“算了不會就這么算了”
新仇舊恨,一起算,再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此時的許家同樣鬧的人仰馬翻的,許慧仙早已經發現兄長一晚上沒回家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齊氏那里去,見哥哥還沒回來,急忙就把事兒跟齊氏說了,齊氏這些天都忙著操持過年的事,一時還真不知道兒子回來了沒有,聽說兒子休沐了卻未曾回家,才急忙讓人去把他的隨從找來,這一問才知道是出了事。
人給關押去了五城兵馬司,不驚動許崇是不能的了,齊氏只好讓人去給丈夫送了消息,等到許崇回來,才把這事兒告訴了他。
許崇心情也不是很好。
孫永寧拖延了這么幾天了,眼看著衙門都封印了,他竟然還是沒有個說法,分明是不情不愿,不想擔下事兒來放文潤澤跟鄭思宇過關。他正煩孫永寧不知好歹,現在兩家的孩子又起了沖突,他便更加厭煩生怒,找來兒子的長隨一問,知道兒子被打了個好歹,而且被吳千戶關押在了五城兵馬司一整晚,便更是冷笑了一聲“好好個孫永寧”
誰不知道姓吳的一天到晚往他們家跑的勤快關押了許家的人,卻放了孫文才,這是什么意思
他冷然哼了一聲,挑了挑眉就道“京城治安,順天府和大興縣衙或是寶坻縣衙都能管,五城兵馬司沒成想也這么熱心。拿了我的名帖,去問問順天府,是不是他們順天府已經管不了京城的治安了再去個人問問吳千戶,我兒子究竟是犯了什么大罪,要他扣押至今”
許蘇兩家的事兒還是由蘇嶸告訴蘇邀的。
蘇邀正在滿城找李嫂子,聽見蘇嶸說起許淵博跟孫文才起了沖突,兩方都受了傷吃了虧,就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心照不宣的彼此笑了笑,才語氣輕快的搖頭“這把火燒的好啊,燒的正是時候。”